银古屈指抵住下巴,复盘起发生的一切。
“啊,所以是有什么超出我们预料的事情发生了。”时深眯起了眼睛,沉思的神情和银古分外相像。
“为什么要犹豫,你本就是我们中的一员,回到我们当中,你便不会有世间纷繁复杂的烦恼。”神秘诡谲的领头人再一次举起了酒盏,酒液多得都溢出了酒盏,滴垂而下像是金色的瀑布。
“啊,我忘记你们还在了。”时深忽然想起来还有一群虫在等着呢,时之虫的位格比他们稍微高了一线,他们是引路人,是指引外乡人回到原初的引导者。而徜徉在时间长河里的时之虫有着可以改变时间支流的潜力。
现在,时深将这种潜力化作了事实。
“大概是因为,我得到了一点的人心。我喜欢人类,我想和有趣的他们生活在一起。”时深想要和他们生活在一起,但是总有什么比那些更为崇高的东西需要她去达成,比如说维持时间平衡的责任。
“如果这是您的选择的话,您可以让您的孩子来继承您的使命。”领路人放下了一直举着的酒盏,提出了另外一个选择,时深可以让她的孩子来代替她。
“我的孩子们都是人类,他们要是想要成为这边世界的居民,那就要进行严格的仪式。”也就是喝下光酒,完成虫宴,完全成为虫。和可以暂缓宴会的时深不同,如果是时一参与虫宴,他就没有那么从容的时间了。
并且,如果有任何外力来打扰到宴会,仪式都会失败,而他则会成为半虫半人的失败品,因此时深不同意。
“果然,和人类产生联系就会变得奇怪,拥有人类那种奇怪的智慧*。”重重叠叠的声音像是有许多人在议论一样。
“那些人类的孩子会有自己的道路,而您正在孕育中的孩子则会拥有更广阔的天空。”像是应和着他的话,铃之滴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请解释一下什么叫做‘孕育中’。”银古的后槽牙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
“哈。”时深发出了疑惑被解答的声音,她一把抓住察觉到不妙的五条悟,露出一个像是喜悦又像是嗔怒的复杂神情来,“都是因为你,我欠光脉的债又多了啊,混蛋悟。”
“啊啊啊,阿深阿深什么事情那都是那个失忆前的我做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啊。”本来还在表演黑化人设的五条悟毫不犹豫把以前的自己给卖了,明明都是一个人来着。
“呼——呼——”时深不停地深呼吸才能压下自己突如其来想要把五条悟的狗头打爆的心情,“你要是还没有猜出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就带着孩子再也不从光脉里出来了,你别想再见到我。”
“不生气不生气,阿深。”被时深警告了的五条悟瞬间停止耍宝,表情严肃得像是面对世界级难题,他小心翼翼地虚环住时深的腰,甚至不敢太用力了,“我要是猜错了怎么办,阿深你不是也没有发现吗?”
时深抚上自己的小腹,她最近消耗了那么多的力量的原因,用术式都不顺手的原因,性格慢慢回到过去的原因,都找到了。
“我确实很惊讶——我们真的又有孩子了。”时深脸上的表情像是梦游一样。
当时深正式宣布他们确实又有了一个孩子,五条悟高兴得将时深举起来,不停地叫她的名字。
“阿深阿深阿深……”
“我们回去吧。”五条悟再一次提出了回家的邀请。
时深情不自禁地点了一下头,马上又回头看生闷气的银古。
“我已经羽化完成,可以随时飞回来看你了,银古。”
“你别来看我了,每次都要被你吓死,我迟早有一天要被你给气死。”银古背对过绕成一圈的光之轮,不想搭理浪费他感情的时深。
“小深,你把一部分留下来。”嘴上说着不管时深了的银古回头安排她的退路,一次次薅光脉的羊毛,最后都是要还的。
“小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