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手镯脚镯不好摘,又怕惊醒了孩子,且给她留着吧!
就当是最后一点念想。
等收拾完了东西,一切也都准备就绪,她这次只是取了些贵重物件儿,连带着几件衣服,旁的也就罢了,都可以再买,倒是没有惊动旁人。
本就是深夜,下人们也都睡了,遇着守夜的人问起,她只说是回娘家,虽然守夜的人疑心,却什么都没问,直接放她走了。
趁着这个时间,郑玉娥背着东西蹑手蹑脚地走出了门去,只是刚一出门,没走两步路便被人给拦了下。
天太黑,所以郑玉娥便没瞧出这些人是谁,只知道是乌泱泱的一堆人,恐怕是来者不善。
护紧了怀中的财物,她后退了两步,有些惊恐,却还是装的一脸镇定自若:“你们要做什么?”
“打劫!”姜鱼墨义正言辞。
打劫也不挑个地儿,她才刚出自家门口就遇上这帮人,显然是专门在这里等着她,但嘴上还是不留情,只道:“开什么玩笑,在我家门前打劫,你们怕是活腻了。”
“这话还是等你去了尼庵再与观音和佛祖分辨吧!拿下……”
话音刚落,姜鱼墨身后跟着的这些老太爷府上的下人当时就上前去把郑氏给拿了下,她本是想喊,姜鱼墨完全没有给她这个机会,抢了东西,堵了嘴,又将人绑了起来,丢进了事先准备好的马车。
等忙活完了这些,姜鱼墨夫妇二人才操控着马车将人带去了提前打听好的尼庵。
但这尼庵也不是谁都能收,起码送人进去也要讲究由头,所以他们还事先收录了一些人的口供证明,免得到时候再耽搁。
姜鱼林和赵平安自然是要留下,姜鱼林本就答应了老太爷今日在此处歇着,若是离开倒显得反常了,至于赵平安,此处剩下的事情还得靠他来安排,所以他现下还不能走。
今日这事情一闹,老太爷这整个家里都是乱糟糟的,不留个主事的人不成。
赵平安行事稳妥,今晚商量此事时他便与他们说过,这郑氏恐怕有后招儿,既然计划了如此周密之事,便不可能没想到后果如何,用屁股想也知道她要卷了钱财跑路。
于是他便建议几人在此守株待兔,只管等着郑氏偷了东西离开的时候将她截住,就算日后事发,他们行此事也算是名正言顺。
总要将所有可能会发生的因素都考虑清楚,事情既然办了就要办得滴水不漏,这才是正解。
且让郑氏这么做也更合理,若是他们先捉了郑氏再假意做出一副被洗劫的模样,先不说老太爷藏钱的地儿没几个人知道,能不能洗劫一空?还唯恐会不会漏下什么线索,还不如这么办。
说到底,妾室卷了钱财跑路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郑玉娥是他的枕边人,做出这种事情也不算意外
同样的,今日的事情虽是能瞒得过老太爷和姜家人,但下人们难免会被惊动,所以他们提早就跟这些人打好了招呼,索性老太爷府上的人大多都是从前从县里带过来的,自然是听从两位公子的话。
郑玉娥这个主人,她这个门登的本就不明不白,下人们也瞧不上他,更何况说如今姜鱼林又是个什么身份,两相对比,听哪边的他们心里自然有数……
至于有几个后来的下人,包括跟在郑氏身边与她相熟的丫鬟,赵平安也不客气,直接叫人拿了身契找个人伢子远远发卖了去,免得将此事泄露,对老太爷跟前只说是她带人走了,也是合乎情理。
等到事情办完,他们也该回去休息,今夜的事情就当烂在了肚子里,什么都没听见,也什么都没看见……
天亮了。
昨夜喝多了酒,老太爷是到日上三竿才起,醒来之后还不忘问在他一旁服侍的下人:“鱼林在此处休息的可好?”
“挺好,不过老爷昨晚喝多了酒,多睡了会儿,老爷快起身吧!大公子正等着您过去用早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