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到了自己身边教养,改名为司徒卿,即为二公主。不过从前服侍秦可卿的两个嬷嬷,谢氏并未留下,厚厚的赏了一笔财物,便放她们归家去了,反而从自己身边挑了几个得用的,给了司徒卿使唤。
而司徒卿的成功上位,倒叫某些人起了别样的心思。在他们看来,司徒卿的生母身份低微,可就连这样的孩子,都被当今承认写入玉牒,更甚者能被皇后娘娘亲自教养,可见皇家是很缺孩子的。而皇后娘娘不能生育的传言,也未必是空穴来风。
既如此,若是自家的女儿能够进宫,若是有幸诞下一儿半女的,日后说不准也能成就一番大事。抱着这样的念头,众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而司徒曜,则迎来了新一轮的催生。
司徒曜面对这些请求选秀的折子,实在是烦不胜烦。他的事情多着呢,这样好的机会,不趁机多赚点功德值和信仰值,反而浪费在与众人的勾心斗角之中,实在是无趣极了。
便是谢氏那里,都有许多贵妇人,带着自家的女儿、侄女儿之类的,日日前来拜访。只盼着谢氏能够看中哪个,选到身边来,近水楼台先得月,说不定就得了皇帝的喜欢,一步登天了。
谢家太太和大奶奶也不得清闲,谢太太见着那些来套近乎的人,恨不得一口啐到他们脸上去。自家女儿当初多难啊,好容易如今在宫中站稳了脚跟,与当今的感情也日渐融洽了些,就有这些见不得人的东西,来调三斡四的,让人生气。
谢太太唯恐谢氏一个不慎,着了那些人的道儿,隔三差五就要进宫敲打她一番。这日一大早,谢氏刚用过早膳,外面的宫人就来报,说是承恩公夫人已经到了宫门口了。
谢氏抚了抚额角,心中颇为无语,难不成自己在谢太太眼中就是个蠢货,会主动接几个“情敌”进宫的那种。只是谢太太毕竟是原主的母亲,如今也是为了自己着想,这才来回奔波,她还是把人恭恭敬敬的请了进来。
“娘娘,不是我多嘴,实在是那些人阴损的很,防不胜防的,您素日一定要多加小心。”谢太太见了女儿,不自觉的开启了唠叨的模式,嘴里絮絮叨叨说个没完。
“您和陛下如今夫妻情深,且用不着接人进来,反倒给自己添堵呢。再说您是正宫皇后,先帝爷亲赐的太子妃,任谁也动摇不了您的地位,后宫里的孩子都得叫您一声母后。”
谢氏摆出一副笑脸,任命的听了两个时辰,又招待了谢太太一顿午膳,这才让青芸送她出宫。
“去看看陛下在做些什么,若是空闲着便请他过来一趟,本宫有要事与他商议。”送走了谢太太的谢氏,一脸疲惫的吩咐宫人。
一个伶俐的小太监,领命去了,不一时便回转了,道:“主子娘娘,陛下此刻正在与张老太傅议事,奴才进去不得,只转告了德公公。”
谢氏闻言,摆了摆手让他下去,自己静坐沉思。送了人回来的青芸,见着谢氏一脸郁闷,忍不住失笑,亲自做了一碗桂圆汤来,递给谢氏润喉。
“主子刚刚午膳用的少,尝尝这桂圆汤,补益气血,最是安神养心的。”
谢氏接过了喝了一口,便放下了,叹了口气道:“母亲日夜为我忧心,可我有什么法子,这件事也不是我能做得了主的。”
青芸对此不置可否,她日夜跟在谢氏身边,对于谢氏和司徒曜的关系看得分明。这二人行事默契非常,可要说男女之情,却不见得有多少,倒像是搭伴儿过日子的同伴。
青芸说不清这是好还是不好,只是见谢氏和司徒曜相处也算是融洽,两人几乎从不争吵,遇到事情也都有商有量的。不过她是下人,这件事倒是轮不到她操心:“主子想的明白,太太也是为了主子着想,都是好意,奴婢也不知该怎么说了。”
谢氏失笑摇了摇头,正欲开口说话,就听到外面有人通传,原是司徒曜来了。
司徒曜的表情,也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