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歪一下就打一鞭子……”
身后的门“咣当”一声被人踹开,俩人瑟瑟发抖地往回看了一眼,只见皇上一脸铁青,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们。
俩人麻利地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一下。
齐渊将目光投向苏茂邦,冷声道:“你再说一遍。”
“说、说……”苏茂邦声音发抖,都快哭了:“还请皇上明示。”
“说那小宫女是如何被罚的。”
“听、听说是挨了板子跪在外面……但凡是晃下身子就要补上一鞭子……”
齐渊的眸子盛着怒火,周身散发着彻骨寒意。他垂着的手不自觉握紧,关节处泛着白,手上的青筋脉络狰狞。
“皇上,要不要给阿圆姑娘送药。”魏全大着胆子道。
“去把冰蚕白玉膏给阿圆送去。”
“这……这药膏过于珍贵,对阿圆姑娘来说却是麻烦、要是被那些御史知道了,那还不翻了天去?”魏全叩首,诚惶诚恐地劝道。
“朕的东西,想给谁就给谁。他们若是看不顺眼大可以挨上几板子,朕赐同样的东西便是。”齐渊冷着脸,声音含着怒意。
“喏。”魏全哆哆嗦嗦起身退下。
齐渊皱着眉,把人拦住:“你还是找个由头罢。”谁都奈何不了他,可是她却不是这样,随随便便的一个举动便差点让她丢了一条命。
魏全刚想开口请皇上明示,刚一抬头就见皇上已经走了进去关上了门。
“皇上与那位挨罚的小宫女……”苏茂邦的眼中皆是好奇。
魏全白了他一眼,伸手狠狠拍了拍他的脑袋:“皇上的事儿都敢打听了?你可真是嫌命太长了。”
他对着月亮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这什么由头才好啊?
“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一命……”阿圆声音虚弱,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
姚蕴安看着阿圆身上的伤口血迹,忍不住哭出声音来:“都、都怪我来晚了……”
阿圆微弱地摇了摇头,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力气,
程寻捧了一碗清粥走了过来,带着哭腔柔声道:“阿圆你好歹吃两口,我怕你身子受不住。”
阿圆努力吃了几口,再也没有力气了。
门“吱呀”一声,阿圆下意识地一缩。
“崔、崔掌膳!”程寻见是掌膳来了,连忙把人迎了进来。
崔巧看着床上瘦瘦小小的阿圆,心中疼的厉害:“晟云,你快给这丫头看看。”
医女龚晟云走上前去查看了一番,皱着眉把了把脉,末了叹了口气:“真是作孽!”
“她这伤势如何?”
“还好那打板子的人看在你的面子上放了水,不然她这小命可就没了。”龚晟云起身走到桌旁,挥笔开方:“这是给她去体内寒气的,在外头跪了那么久……唉!”
她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白瓷瓶子递给程寻:“这是上好的药膏,专治外伤,每天早晚一遍,一个月应当能好个差不多?”龚晟云说着叹了口气:“可惜了这如雪的肌肤,若是有冰蚕白玉膏就好了,别说这等皮外伤,就是把心挖出来,那伤口涂上白玉膏也能好的一点儿都看不出来!”
阿圆无法起身,只是虚弱地道了谢:“多谢、多谢掌膳、医女照拂。”她闭上眼睛呢喃道:“能活着就是好的……”
龚晟云摇了摇头,眸中满是同情。
崔巧恨得牙痒痒,她见人已经睡了过去,咬着牙道:“我明儿就派人给家中送信,让我父亲参她爹一本,她打了我的脸面,也别想好过!”
“掌膳万万不可!”姚蕴安转了转脑子,低声道:“听说余司膳跟她爹关系恶劣,您这样是顺了她的心意……”
崔巧反应快,脸上带着丝讽刺:“忘了这茬儿了,我父亲恰好是她那庶妹夫婿的上司,那就提拔提拔他,给她添添堵罢。”
“你们也早些歇着罢,这些时日就留在屋内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