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柒脸上一黑。
和他那主子一样,总想在言语上讨些便宜。
轻哼一声翻身上了马。
百香扭头看了眼跟上来的辛,低声道:“公子,是不是把他赶走?”
燕柒看了眼有心赶,没胆做的百香,闲闲道:“你待会把他的令牌偷了,我就能把他赶走了。”
百香“啊”了一声,看燕柒一脸的认真,没敢驳。
再看辛防御四周的神态,心下苦恼,道:“公子,能换个方法吗?”
“就他那警觉性,我别说偷他东西了,连靠近他都难。”
燕柒没眼看百香的怂样。
侧目看向慢了他半个马身,单手压在腰间刀柄上的辛。
他明白,太子既把令牌给了辛,那他这里软硬办法便都是不灵的。
......
姜零染等着日落。
姜霁从铺子里回来,看她站在窗前望着天际发呆,压下心中的忧愁,轻声道:“妹妹在想什么?”
姜零染回神,扭头看着不知何时走进来的姜霁。
抿了个笑,道:“在想晚膳吃什么。”
姜霁笑了笑道:“想到了吗?”
姜零染摇头:“想不到,兄长替我想想吧。”
在军中养出的习惯,有吃的就行。姜霁随口道:“吃小馄饨吧。”
姜零染让厢竹去吩咐。
给姜霁倒了杯茶,道:“铺子里的事情怎么样了?”
姜霁接了茶,叹息着道:“我今日把铺子转了一遍。位置都比较偏僻。又因掌柜疏于打理,铺面看着又脏又旧,若要出售,价格上怕是还要再降。”
姜零染皱眉道:“若是这般,就暂且别卖了。”
“索性咱么不缺那几个银子使。铺面留下来整饬一番,另做营生,再请几个妥帖的人打理,应也不会太差。”
“只是,鞭长莫及,就怕掌柜心大,起了贪渎之念。”
姜霁听了道:“就像燕柒那般吗?”
姜零染一怔。
姜霁又道:“他人在京中,可手下尽是能人,常年以他之名往返各地巡察。”
“商行上下若发现贪渎者,处罚的手段也极其狠厉,故而鲜少有人敢生出二心。”
“齐家商行在他手里也一日日的壮大。”
说着问姜零染:“妹妹觉得他如何?”
姜零染看着姜霁。
她明白,兄长口中的这个如何,问的不是齐家商行。
而是燕柒本人。
姜霁避开了她的眼,低头转着手里的杯盏,轻声道:“若妹妹留在京中,也是不错的。”
这句话兄长怕是从昨日便在琢磨了。
姜零染抿了抿唇,解释道:“哥哥误会了,我不喜欢他,也不会为了他抛弃哥哥。”
姜霁看她答的直白,也不想再遮掩。
道:“你想好了,再回答我。”
自己的妹妹,自己最清楚。
喜欢不喜欢,他暂时瞧不清,但她对待燕柒不同于旁人,这是分明的。
他担心妹妹受欺负,却也害怕自己的武断会让妹妹心有遗憾。
姜零染没有迟疑的道:“我想好了。”
姜霁心中的杂乱随着她这四字而被他扔去了九霄云外。
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我去更衣,一会儿咱们吃馄饨。”
皇觉寺的南厢房里,燕柒一袭素衣,银簪束发。
盘膝静坐在蒲团上,伏案抄经。
辛和百香一左一右的守在门外。
这一路上都风平浪静,寺院内外又布着暗卫,辛觉得不会再有刺客敢来了。
但压在腰间刀柄上的手却一直没松开过,低声问百香:“公子可说过咱们什么时候回城?”
百香摇头,又问他:“你急着回?”
辛也摇头,道:“殿下说公子什么时候回,我便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