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逼近,那日刚沐浴过的气息再度回到他的鼻间,敖云行对上狐狸深沉的目光,被盯得忘了反抗。
等他回过神来,骆城云已贴到了他耳边,说话时的气息正对着敖云行洁白敏感的耳垂,他成心道:“对我这么好,以至于我怀疑你是否喜欢我。”
敖云行整只龙云里雾里,没听清他说什么:“嗯?”
“你承认了?”
“承认何事?”
“你喜欢我。”
!!!
他怎么知道?
被、被狐狸发现了,他喜欢毛绒绒,狐狸会不会以此做要挟,肆无忌惮、为所欲为?
敖云行打死也不能承认,翻脸比翻书还快:“你多想了。”
“就当我多想了吧。”骆城云也不为难他,轻飘飘揭过此事。
这下,在找到裴泽前,敖云行更不会来见狐狸了。
骆城云孤身待在地牢中,只能期盼龙族找人的速度能快点,一个裴泽而已,重病初愈又没什么修为,找起来还不容易?
某日,有人推开了地牢大门,骆城云躺在床上,眼神微动。
找到了裴泽,敖云行终于肯来见他了?
谁知来的竟是个陌生人。
对方来势汹汹,头上有两个青色的角,相貌平常,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阴狠之气。
“你就是偷了我们龙族至宝的狐狸?”他狂傲质问道。
骆城云懒得搭理他,悄悄把头上的耳朵收了起来。
害他还以为是敖云行,白高兴一场。
“问你话呢!”那人走到他床前,毫不客气地用脚踢了踢床脚。
“你谁?”骆城云不耐烦。
对方轻蔑一笑,态度甚高:“我乃龙宫二太子,敖云广,不知这个身份,你是否满意?”
“二太子?”骆城云念了一句,“没听过。”
原来是敖云行的弟弟,和他哥长得倒是没一处相像的地方,丑得令人发指。
“你!”被公开驳了面子的敖云广阴森森地笑了,“好,很好,既然你这狐狸不知天高地厚,那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我敖云广这三个字该怎么写。”
骆城云诚实回应:“我虽是只狐狸,却不是文盲。”
狐狸也是识字的。
“还在嘴硬!”敖云广说不过他,决定用武力镇压,“来人,把这只狐狸给我抓起来,我要亲自拷问。”
骆城云安生的日子总算到了尽头。
行刑前,敖云广威胁他:“你有什么求饶的话,不妨现在说。”
“求饶称不上,不过我始终有一事想不明白。”骆城云说。
“何事?”
“为何你头上有角?”
敖云广带着隐隐的自傲告诉他:“这是我们龙族尊贵的象征。”
“怪丑的。”骆城云由衷评价道。
尤其是长在敖云广身上,看着更丑了,一看手感就不好,敖云行头上就没有,干干净净的。
这下彻底激怒了敖云广,他不再和骆城云交谈,下令道:“动手!”
行刑之人拿了刀具朝骆城云走来,第一刀瞄准的就是心口的位置,刀锋逼近,划破衣物——
“我看谁敢!”威严的戾呵制止了刀尖的继续扎入,骆城云见况,主动向前,刀口深入胸腔。
敖云行匆忙赶来,发现敖云广正对狐狸用私刑。
太子之怒震得整个龙宫都在晃动,敖云行一脚踢在了敖云广胸口:“谁给你的胆子?”
敖云广面对敖云行全然没了先前的风光,被踹了也不敢抱怨,不甘地解释道:“这只狐狸犯下大错,我为何不能管教?”
敖云行冷笑,直白的话语插在他心上:“我还在,这龙宫就永远轮不到你。”
敖云广脸变白了。
当年敖云行为了登上那个位置,比谁都狠,几乎是踩着父王最宠爱的小儿子上位,直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