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漉漉的尾巴被拿在手中反复擦拭,许久过后,尾部干燥的狐狸毛变得比往常更加蓬松,还散发着香喷喷的气息,庞大松软的狐尾不自觉甩动,尾尖时不时蹭过敖云行下巴,这回轮到敖云行变得僵硬。
被、被毛绒绒蹭了。
要不是所有的理智都在拉着他,敖云行一定会做出更加疯狂的举动。
比如,把脸埋进尾巴里,深深地,吸上一口。
但他不能这么做,有损身份。
敖云行脸上没什么表情,可眼里的满足骗不了人。
骆城云闷笑一声,站起身主动向他道了一声谢,起身的过程中还坏心地故意用耳尖划过敖云行脸颊,惹得龙太子当场死机。
又蹭到了。
狐狸主动蹭他的。
这次是耳朵!
洗干净后香喷喷、毛绒绒的狐狸投怀送抱,还老是蹭他,他却什么都做不了,敖云行忍得想哭。俊脸憋得通红,克制而疏离地往后退了一步:“现在澡也洗了,尾巴也擦干了,走吧,该回去了。”
他竟迫不及待把骆城云送进潮湿肮脏的地牢里。
不解风情。
骆城云心中不满,面上却平静接受道:“好啊。”
“我不想被吊着。”回城路上,他趁机提要求,“手被吊着很疼,我要一张床,晚上好躺着睡觉的那种。”
不想被吊起来,那就……锁在床上?
敖云行脑子里闪过了某些奇怪的念头,他好说话地答应道:“好。”
想来也是,好不容易洗干净的狐狸,的确不应该再遭到那么粗暴的对待。
这天,骆城云用他的大尾巴,换来了一张床。
鉴于骆城云表现良好,在龙宫的待遇还算不错,比当初胡易的待遇好多了,再没经历过审讯,一日三餐倒也颇为丰盛。
自从那日过后,敖云行再没踏进过地牢一步。
这让骆城云不满。
他对人说要见他们太子。
下人似乎也知道敖云行对他的特别,很快通报上去:“殿下,那狐狸吵着要见你。”
“又有什么事?”敖云行最近连做梦都是火红的狐狸尾巴在他眼前晃悠,想念骆城云的尾巴毛快要魔怔,为了戒瘾,强迫着自己不再靠近地牢,谁知道骆城云的举动让他这些天的坚持前功尽弃。
“属下不知,但狐狸说有很重要的事,一定要见到殿下。”
敖云行别扭着去了。
既然他有事,那就见见吧,不是他想见狐狸,是狐狸吵着闹着要见他,这性质完全不一样。
“何事要见我?”敖云行站在骆城云面前,不悦地问。
翻脸比翻书还快。
摸了他之后,还想全身而退?
呵。
骆城云一脸平静地开始卖惨:“伤口疼得厉害,你看看是不是发炎了。”
自从那日沐浴泡了水后,伤口有了轻微的感染,伤势越发严峻,开始泛白,周围高高肿起,被戴着的铁链磨得通红,看着惨兮兮的。
敖云行果然心疼,眉间紧锁:“怎会如此严重?”
他转头吩咐身边之人取来上等的伤药,要替骆城云治疗伤口。
药到后,手铐被暂时取下,敖云行低头帮他上药,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他,蓬松的狐狸尾巴兴致不高地一下下拍在他腿侧,骆城云问他:“为何近日都不来了?”
小狐狸委屈地问自己为什么不来看他。
敖云行动作一顿,心慌地为自己找借口:“近日忙。”
“我一叫你就不忙了?”骆城云半点不信他的鬼话,继续用尾巴拍他,放缓了声音问道,“你为何对我如此之好?”
当然是因为你的毛!
这话敖云行能说出口吗?
势必不能。
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悄然间,狐狸尾巴缠上了他的腰,不断收紧,两人之间的距离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