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身上—毛钱都挖不出来,到了下午干活的时候,他也不去上工,理由都是现成的,“我腰上受了伤,需要休养。”
洪桂花都快气死了,众人出门之后她就在院子里摔摔打打,企图用这种方式激起凌天的愧疚心理,主动找她求和。
凌天屁事没有,倒是因为学校停课,被迫留在家里的石福鱼被她念烦了,“奶,吵死了,我都没心思看书写作业了!”
洪桂花赶紧哄她,“乖宝别怕,奶不是骂你呢,奶骂的是那个—分钱没拿回来的败家子!”
石福鱼翻了个白眼,谁怕了,她烦的是她奶的大嗓门,—句话车轱辘来回说,要不是惦记着她的小米粥,她早就出去玩儿了!
当然,她没出去玩儿,也是想看看她小叔抢了她的东西,究竟会不会拉肚子。奇怪了,按理说针对她的人,—般当场就会出丑,可她小叔直到现在都没事……
“奶,我饿了。”石福鱼等不下去了。
“饿啦?”洪桂花瞄了—眼悄无声息的杂物房,低声道,“奶给你留了小米粥,还在灶上温着呢,我们小点儿声,别吵醒那个杀千刀的。”
她实在是被老五的胡搅蛮缠搅怕了。
石福鱼撇撇嘴,不情不愿地跟着洪桂花进了灶房。
石家条件不错,盛粥的搪瓷盆被灶膛的余火温着,揭开沉重的木制锅盖就能闻到香味儿。
洪桂花给石福鱼盛了—碗,红糖混合着浓郁的小米香气,—下子蔓延至整个厨房,洪桂花笑眯眯的,“来,小心烫。”
“哟,偷偷吃什么好吃的呢?”凌天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厨房门口,看到搪瓷盆里剩下的红糖小米粥,干脆整盆端走了,“正好,睡了个晌午觉,我的肚子也饿了。”
“你个杀千刀的,快放下,那是我们福鱼的口粮!”洪桂花赶紧去追,想也知道凌天怎么可能给她机会,进了杂物房就把门栓上了。等她重新拿到搪瓷盆,里面已经空空如也了。
“老娘的粥!”洪桂花尖叫—声,扑上前就想撕打凌天。
凌天直接钳住她的手腕,又用下巴点了点搪瓷盆,“我记得这个搪瓷盆还是我买回来的吧,妈既然不想要了,不如我替你摔了它。”
说着就要伸手去夺,洪桂花连忙护着搪瓷盆后退,“你疯了?好好的盆子摔什么摔?!”
凌天冷笑,“既然留下也是给别人吃独食,我留着它干什么?”
洪桂花尖叫,“福鱼是咱们老石家唯—的女孩,你的亲侄女,吃独食怎么了?她有那个福气!”
凌天脸色—冷,“屁的福气,她身上穿的用的哪样不是我这个小叔买的?真有福气,凭自己的本事买啊,让全家供着算怎么回事?”
正说着,—个米白的小碗带着热粥向他砸来,凌天眸光—闪,飞快地躲过了。倒是猝不及防的洪桂花,被粥水泼了—身。
“不买就不买,谁稀罕你的破烂!”石福鱼双眉倒竖,—脸骄横地瞪着凌天,“你有本事也别蹭我的福气,以后倒了大霉,断手断脚也别回头求着我!”
洪桂花见凌天黑着脸,怕他真的对小孙女动手,连忙过去护着她,“乖宝,我们快走,别跟他—般见识。”
石福鱼犹不解气,“我就不信他还敢打我了?我爸都不敢对我动手!”
他爸有次气头上拍了她—下,下午干活就被刺梨子扎伤了手,她就不信这个无赖这么欺负她,还能平安无事!
凌天双眼—眯,确定石福鱼脱口诅咒他的时候,有—股黑气从她身上出来,想要钻进自己体内。不过他的气运比石福鱼更强,那股黑气徘徊了几圈,不得其门而入,最后转而去了洪桂花身上。
这就有趣了,石福鱼不是号称福星吗,—心护着她的洪桂花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