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絮叨开了。
“那他跑起来还四肢着地不?听说他身上不少的伤?都怎么来的?吃不吃生肉?……”
别看风老头年级大了,这好奇心还真是不少,什么这狼孩该是从哪儿来的啊!什么这孩子怎么在狼群活下来的啊!甚至连着这样的长时间和动物在一起,人会不会传了狼的兽性等等,都抓着明道人商讨研究了一遍。问的明道人是两眼发晕,只觉得自己耳朵边全是嗡嗡的蚊子声,可见厉害。
明道人有理由相信,若非那孩子好歹如今也算是青壶观的弟子,他都能抓过来细细的观察研究一下了。果然,他这大夫还是不够纯粹,不如风师叔这个研究药材的知道深究。或许这就是阿木说的那种研究狂人类型?娘唉,往日真是没往这方面想过,以后是不是该让阿林(就是那个狼孩)那孩子离着这老头远些?别一不小心被抓了开膛破肚细查?
明道人为自己的脑洞猛地打了个寒战,转头看向风老头,犹疑着想说几句什么,可一看老头略带兴奋却充满了单纯好奇的眼神,他又将话头给压了下去。就这么一个一辈子伺弄花草药材的老头,一个一辈子在道门里转圈的老头,怎么看,也干不出他想的那种丧心病狂的事儿来,既然这样,何必说出来让大家不高兴!
倒是转移话题这个法子,永远跟实在有用些,看看,清风不就正着撞上来了嘛。
“师叔啊,清风年级也不小了吧。”
嗯,说我?拎着水壶过来,给长辈倒茶的清风一脸无辜,他刚进来,连句话都没说,这明师兄怎么说到自己了?就是风老头也有点不解,眨巴了一下眼睛,看了看明道人,再看了看自家徒弟,顺着话头说到:
“是啊,都快二十了,怎么?有什么不妥当?”
“什么不妥当,没有,只是我记得,早年这清风好像是因为病重,家里养不活才送到您这里的吧,如今看着也是个大小伙子了,他家里没想着他回去?”
“那家子早就不知道搬到哪儿去了,走的时候都没说一声,我看啊,估计是养好了怕往我找他们要治病的药钱,唉,都是些个不知所谓的,我自己的徒弟,还能问他们要药钱?算了,走了就走了,好歹让清风也落了个清净,不然那一家子,绝对是个□□烦,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这年头除了那些豪门大户装逼格的,其他当道士的,多半都不是什么好人家出身,十有□□不是穷困户,就是弃儿孤儿。家人什么的,实在是稀罕的很,大概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这道士里固然有能成亲生孩子,可孤身一人,图个清静的大有人在。
明道人其实也是这样的类型,本就对此一清二楚,可既然是换话题用的,问到这上头,自然也要说些不同的想头来。
“既然家里不用操心了,那你这边可想过给他寻个媳妇?或者直接寻个弟子?好歹也是道门一脉,就你们两个,也太冷清了些。”
咦,媳妇?徒弟?一直感觉自家徒弟还小的风老头像是瞬间被点亮了什么奇经八脉一般,整个人猛地就是一震,看向清风的眼神都闪着光,嗯,若是比喻一下,或许也能说和那些等着抱孙子的老头差不离。渴望的目光相当的渗人,看的清风浑身都有些哆嗦。忙不迭的学着明道人转移话题的法子,抢先一步开口说到:
“这是新香?闻着确实挺精神啊,可见不错。师傅,咱们正好只剩下半盒了,有了这个,倒是省了一笔采买,能延迟一个月再去城里了。”
嗯,自家香不够了?不对,忘了,今儿阿明来是送香的,好像还有以后从他这里换点香料药材的意思。哎呦,老了老了,这说着说着怎么把正事儿给忘了。
得,老头让清风给带回来了,忙重新对着那点燃的香多嗅了几下,然后问明道人道:
“说吧,你这想从我这里换点什么?”
“松香和一些花草的,我那山里倒是都能自己采,不过像是白附子,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