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赐臻也从不给她挣脱的机会,咬了咬她近在咫尺的耳垂,“不用打官司,更不用身败名裂,只用好好的做你的裴太太,不仅一毛,九牛都是你的。”
董瓷笑了,肩膀轻轻抖了抖。
显然并不当真。
裴赐臻的话,却字字句句都是蛊惑:“你下半辈子,想做什么都可以,哪怕要天上的星星。”
这句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实在太有诱惑力。
不似情话,更胜情话。
普通人的情话多半是张嘴即来,不打草稿,无须负责,一文不值。可裴赐臻说“哪怕要天上的星星”,却丝毫不用怀疑,毕竟一颗星星,只要他高兴,对这大少爷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也就不算什么了。
董瓷定了定心神,语带玩味地问:“我们现在玩得还不够刺激,你开始想玩婚恋游戏了吗?”
话音刚落,她的耳垂便传来一阵刺痛,被身后的野兽咬得不轻,几乎渗出血来。
董瓷疼狠了,“天赐!”
裴赐臻坐在了她旁边,看她的目光沉静如水:“就算你拿婚姻当儿戏,也只能陪我一个人玩。”
永远这么霸道。
董瓷瞪他一眼,不想再说话。
裴赐臻见她眼底氤氲,将心里的野兽关了回去,拨开她的碎发,吹了吹她耳根,“很疼?”
董瓷别过头,“你说呢?”
裴赐臻将手伸到了她的唇边,“那你咬我。”
董瓷推开他,气还没消:“你浑身都硬邦邦的,咬你我都嫌牙疼,滚蛋,别打扰我吃东西。”
也就她能冲着裴赐臻说“滚蛋”。
偏不能如愿。
裴赐臻长臂一展,将身边的太太揽进了怀里,一手捏着小甜点喂她,“张嘴。”
两人打了一波太极手,最后董瓷败下阵来,索性由得他去,当起了全身瘫痪的人,只管张嘴。
不得不说,董瓷是懒出了新高度。
换了别人恐怕会不自在,她却乐得不动弹。
只管开口指挥,“熏鲑鱼”“黄瓜三明治”“鱼子酱”“纸杯蛋糕”,草莓冰淇淋都要拿勺子喂。
董瓷享受了一波亿万大少爷的贴身服务,终于露出了笑容:“不叫大少爷,叫你小裴子好了。”
“小裴子,哀家要吃冰淇淋。”
裴赐臻静静地看她作死,本来要送到她嘴里的那勺冰淇淋,就送回了自己嘴里,让她干瞪眼。
“喂。”
“味道不错。”
“你别全吃光了,当心长游泳圈。”
裴赐臻在董瓷的抗议声中,将冰淇淋吃了个精光,等她来抢时,容器里已经空了。
“你这人,都不给我留点,真是——”
董瓷抱怨的话还没说完,裴赐臻冰凉凉的唇就印上来,两人唇齿交缠,共享草莓最后的甜蜜。
他们一吻结束后,目光交汇,眼底都带着笑意。
大多时候,两人在一起时都很快乐。
尤其是昨晚,如果忽略那场荒唐的重婚,董瓷再次感叹:“最后那局,真是太奇迹了。”
“或许是上帝保佑。”
裴赐臻摸了摸下巴,似乎将这些归结于命运的安排。
董瓷就不乐意了,“不如说是我们的配合天衣无缝,你的演技也在线,完全将对手骗过去了。”
“我那是本色演出。”
“情圣本色?”
裴赐臻一记眼刀过去,董瓷便知她又触这大少爷哪块逆鳞了,忍笑喝了两口咖啡。
两人慢吞吞地用餐,不时互怼撩拨,下午茶吃了一个钟。
吃东西慢,洗澡、换衣服也一样慢,总是互相打扰,中途各自的电话接连响了几回。
两个都是忙人。
董瓷这边的几个电话,一个电话是同行来拉斯维加斯的人约她晚上继续赌局,放松放松。不过她婉拒了,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