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乃珊这件事, 董瓷想起来也有点后怕, 她揉着额角问:“我昨天喝的东西是不是有问题?”
裴赐臻冷道:“你说呢?”
董瓷脸色变了变。然后就听到了后半句:“这次还好, 是派对助兴剂那类,要是下次你再和文乃珊这种人玩到一起, 用什么东西就难说了。”
话不用说尽, 董瓷也知道他指的什么, 毕竟她身处的环境并不单纯, 不论是生长环境还是工作环境。
“你那个管头管脚的助理呢, 怎么这次没带?”
“她签证出了点问题。”
“以后有这种问题先和我说, 我另外安排人给你。”
“噢。”
董瓷有口无心,其实另一层原因是留小鱼在国内,帮她盯着董家园林修缮的事情。她自己忙得转不开身,顾琰生安排了修缮的人她也不太放心,她信任的人很少, 连助理也从未换过。
相处近十年的小鱼, 自然是她信任的。
不过文乃珊这个插曲,如果她状态好,或者有助理在, 不至于出岔子, 幸好裴赐臻来得及时。
董瓷认真地说:“这次谢谢你了。”
裴赐臻转头看了她一眼, “口头的?”
“对啊。”
董瓷笑了, 走上前搂着裴赐臻的脖子,在他的注视下吻了吻他的唇,“这种口头的, 喜欢吗?”
裴赐臻按住她的后脑勺,不由分说地加深了这个吻,直到怀里的人气喘吁吁才放开,“m.”
董瓷推开了他,带着笑音:“天都快黑了,还早安吻,我好饿,有没有吃的?”
“我点了下午茶,在餐桌上。”
“你真棒。”
董瓷径直走向餐厅,坐下吃了一块司康饼,看到了桌上的单据,白纸黑字的一长串巨额数字。
无言地提醒着昨晚他们多疯狂。
挥金如土。
董瓷现在还能感受到那种激动,忍不住感叹:“你居然有这样好的牌技,我完全没想到。”
裴赐臻长腿一迈,坐在了她对面:“你没想到的事还有很多。”
董瓷若有所思的点头,“没错,就好像我没想到你居然敢真的结婚,你就不怕我花钱找个利害的律师,甚至雇个律师团,和你在美国打财产官司吗?”
裴赐臻抬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董瓷见他这样淡定,眼波微转,“怎么,你觉得我不敢呀?因为我有婚姻在身,还是公众人物?e on,和你结婚哪怕一天,离婚能分走你九牛一毛,下半辈子也什么都不愁了。”
说到这里,她勾起唇,“三倍的利益就够人铤而走险了,何况一本万利,身败名裂算什么?”
董瓷纤细的手指在香槟杯上敲了敲,演得就像真的一样,眼角眉梢的妩媚透着勃勃野心。
如悬崖边的罂粟,危险迷人。
裴赐臻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还挺希望是这样,但凡她有一丝野心,也该抱着他的腿不撒手。
于他而言,利益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可惜董瓷只是激将他。
裴赐臻很清楚,这懒女人好胜却不上进,要不然那点赌注,以她的名气实力怎么会放在眼里。
还是太任性。懒得做不喜欢的事。
裴赐臻拿起桌上的香槟,起身离桌,扶着她的手,给她手里的郁金香杯注满琥珀色的液体。
缓缓释放的气泡,如绽放的花朵。
成熟醇美,带着高级调料的酒香扑鼻而来,轻嗅一口,就能猜出这是稀有的标年酒的香气。
董瓷微微闭上了眼,香槟入口,舌尖四周轻轻撩动,细心感受酒的味道,倒忘了刚才的话题。
直到男人从身后抱住了她,贴在她耳边说:“你这么会算,应该知道还有个更好的办法。”
董瓷睁开眼,却没挣开他,轻问:“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