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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就听见对面二楼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叫以及桌椅倒地的动静。
“大爷看上你是给你面子!别给脸不要脸,惹得爷爷我不高兴大开杀戒,你们这儿的人可都没好果子吃!”
饭铺里的客人纷纷眉头紧锁,神色又恨又怕,但在这间实惠小饭铺里用饭的多是普通老百姓,他们都知道对门酒楼里的人惹不起。
众人一时都满心盼着酒楼里有哪位英雄好汉看不过眼,出手惩治那横行霸道的恶客。
这瞬息之间,已能听到对面楼里歌女惊惶的呼救声、酒楼掌柜伙计等人告饶声越发急了。
先前那找事的恶客出口的污言秽语也是越发不堪入耳了。
铿锵的兵戈声响起,眼见大祸将至。
一大一小、一豪华一简陋两个店里一时尽皆悄然无声。
却又与片刻前听见那歌女婉转动人的歌声时的悄无声息截然不同。
他们多是祖辈住在这淅川城中的,哪能不知道,自从此地改了归属后,他们这些汉人都要在金人手底下讨生活,日子一日比一日更难过。
老百姓无论富贵与否,都是夹着尾巴做人,只怕引人注目惹来杀身之祸。
如今除了金人或是找了什么金人认干亲找靠山的,又有谁敢这样光天化日之下惹事?
那酒楼里的十有**是金人,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在人家眼里与牛羊无二,哪敢随意出头?
自己一条命没了也就没了,这世道左不过是熬日子罢了,祸及亲朋那才真正是悔之莫及。
众人越是愤怒、越是害怕,越是害怕,又越是憋闷。
小小饭铺里,气氛一时竟极为肃穆沉重。
“啊!你们要恁啥!”
耳听得对面楼上又是一声女子惊恐至极的尖叫声传来。
小饭铺不起眼的角落里突然站起一个人来。
动静不算大,但此时饭铺里头落针可闻,何况还是一个大活人站了起来。
诸客刷地一声都将目光移了过去。
他们动作已够快了,却仍是什么也没瞧清楚,目之所及只瞧见一道人影倏忽而过。
饭铺众人反应倒也不慢,立刻想到——
行动如此之快,那必然是江湖中人了。
那位没瞧见长什么模样的大侠身手不凡,定然能狠狠惩治一番对面酒楼里的金狗!
如老陈饭铺诸人所想,酒楼里逞凶的正是金人。
且还不止一个。
两个男人在嘿嘿笑着撕扯一个女子的衣衫,那瞧着二十岁上下的女子不过是个普通人,哪能快过粗手长脚的男人?
她左闪右避总也躲不开,男人蒲扇般的大手猛抓过去,总能从她衣衫上抓下一条布来。
女子脸上泪痕斑斑,喘息不已,已是连呼救求饶的气力也没有了,躲避的动作也越来越慢。
动作稍大一些便能见着她手臂、腿上雪白的肌肤,眼见着片刻后就要衣不蔽体。
三个长相粗犷的男人在一旁看戏。
楼上另外三桌却坐着六个汉人模样的人,男女都有,各色武器傍身,瞧他们太阳穴凸起、眼中精光大盛,分明都是内力精湛的江湖人士。
其中一胖一瘦两个中年男人脸上带着冷笑,手放在兵刃上。
正是这随时便要三尺的模样,才吓住了这酒楼里的掌柜伙计、普通食客等人。
“啊!”
那女子又是一声惨呼,后背上的衣物又被扯掉了一大片。
她咬了咬牙,猛然朝墙壁撞去。
却撞上了一堵软软的墙——
难道、难道这些恶人竟连死都不让她清清白白去死么?
她悲愤至极,猛然抬头,却见到了一截精致小巧的下巴。
女子?
她在这楼中苦苦挣扎了许久,早已对旁人出手相助不抱希望。
这又是江湖人又是金人的,哪个敢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