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志兆道,“媳妇儿,我饿了,你现在做饭吃好不好?”
“你中午不是在下村吃的?没吃饱?”江珮问,这小屋里没什么东西吃了,昨天剩的饼子,现在都硬的跟石头似得。
“你知道,除了你做的饭,别的我吃不下。”董志兆走来江珮身边,拍拍自己的肚子,“我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你不知道,志闻和曾表哥做的饭有多难吃?”
被董志兆委屈的样子逗笑了,江珮看着他弓着腰的样子,“怎么个难吃法儿?”
“哎,我的胃口绝对是被你给养叼了。”董志兆的双手搭上江珮的双肩,“所以。你要对我的胃负责一辈子。”
江珮去拍董志兆的手,“那你说,吃什么?这里什么都没有!”
“谁说没有?”董志兆来了精神,走去小间,提着回来时带的网兜,往江珮面前一送,“你看看,都有什么?”
江珮狐疑的接过网兜,一样样的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上面是一包糖,这个不用猜,自然是董志兆买给她的;糖的下面是一包蛋糕,这个也是给她的;再下面是桔子,这好像也是给她的……
在网兜最下面,江珮终于拿出一个布包,她打开来。
“新屋那边不干活儿了,我就把吃的收拾了下,拿回来了。”董志兆蹲在地上掰着细树枝,这是一会儿用来生炉子的。“明天我想上工,人家定的活儿可不能等,一会儿我烧烧钻子,有些已经钝了。”
“这都……”看着眼前的一堆,江珮实在无话可说,“不是过两天,泥瓦匠要在那边吃饭吗?你带回来做什么?”
“是志闻给我收拾上的。”董志兆道,“他说放在那边就冻了。”
这人说话能信吗?刚才还说自己拿的,现在又推锅给自己的兄弟。反正现在也有了东西,人也饿了,就看看做一顿晚饭,在这边吃得了。
捎回来的东西里有一点儿玉米面,江珮用水和稀,在盆里用筷子搅拌均匀。锅里倒油,灶里细火。
锅热了以后,倒一些玉米面糊,用锅铲轻轻铺开,薄薄的一层,然后慢慢加热,熟了就是薄玉米饼。
灶台上剩下一块白菜头,收拾了一下下锅炒了。
网兜里还有一罐午餐肉,正好可以和剩的几片蘑菇做汤。很简单,锅里加少许油,葱花炒香,倒水,加盐,放蘑菇,最后用调羹挖着一块块的午餐肉进汤里。
汤很容易熟,没多久,一桌晚饭就做好了。董志兆的钻子也打好了。
“媳妇儿真是聪明能干。”董志兆收拾了灶前,又把饭菜端去了小间里。
晚饭的时候,两人习惯对彼此说白天里自己做了什么。江珮说了老奶奶过寿的事;董志兆说着新屋以后怎么添摆设。
以后的日子幸福简单而又美好,除却笼罩在北山村的那片恐惧。
吃过晚饭,将这边收拾干净。董志兆把剩下的菜汤泡了饼子,倒进黑狗的盆里。
夜晚很冷,白天里化了冻,现在大地已经被冻得结实。市场周围全是黑漆漆的,只有小屋的一盏灯光,带着温暖的烟火气。
“回家吧!”董志兆给江珮披好衣裳,“我还要去爹那里,让他查个日子,宅基地那边好动工。”
夜空中没有一丝光亮,好像点点星辰也已经被冰封了起来。
江珮缩着脖子,看看四下,这么安静,让人觉得诡异。闫麻子始终是个祸端,不知道何时才能抓住。
“过来。”董志兆把自己的围巾缠去江珮的脖子上,大掌捧着她的脸蛋儿,“我们回去。”
身后的小屋越来越远,渐渐地淹没在漆漆夜色里,只有狗链子还带着轻微的哗啦声。
一路走着,江珮不明白。明明闫麻子就藏在山上,村里的人都躲着,为什么董志兆还敢走夜路,还拿着手电筒四下的照?
“今天我来石场,等你说的那两个石匠。”董志兆攥着江珮的手,“可是来了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