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荒唐, 现在的年轻人啊…”女医生眼见找病人家属是不可行了, 一边摇着头, 一边开药方。
“她这个情况已经比较严重, 感染的时间也比较长了,我这里的药有限,也不知道能不能控制住病情, 如果不行,可能得你们自己回城去看。”
等到李曼挂上了吊瓶,汤桂美勉强歇了口气,拜托过同在吊水的婶子照看以后, 她穿上蓑衣,赶回去换衣服。
路上的积水很深, 许多地方路已经坍塌, 公家的鱼塘和水库都已经漫过长堤,看上去到处一片汪洋。
汤桂美回到借住的社员家中时, 夏栀已经悠闲的坐在床上看书。
“栀栀,你知道曼曼的对象是谁吗?”汤桂美脱了蓑衣来不及整理自己,便好奇的发问。
夏栀把书合拢, “李曼什么时候有的对象?”
虽然她俩关系不怎么样, 但是同在一个生产队,有没有对象, 她应该还是知道的。
“我跟你说,我本来也是不相信的,但是卫生队的医生说, 她私|处撕裂严重,还伴有严重的感染……”汤桂美俯在夏栀耳边,声音很小,这可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夏栀皱了皱眉,“哪个男人,这么不负责任。”
这事情,估计纸是保不住火,大概不出两天,整个生产队都会知道,李曼以后若是想在生产队好好生活,估计是难了。
“唉,我也不知道,只能等她醒来再问了。”汤桂美叹了一口气,起身去洗澡。
而在村部卫生院里,李曼吊完一瓶水以后,总算是慢悠悠的转醒,手一动便感觉到吊针的存在,她疼的猛吸了一口气。
“哎哟,你可算是醒了,找男人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有今天。”在她隔壁担架上躺着的婶子语调阴阳怪气的。
在农村里面,黄花大闺女最注重的就是名节,且不说婚后妇女疾病会被人说三道四,放在婚前就更不用说了。
听到这话,李曼心里一缩,下意识的出口保护自己:“谁要你乱嚼舌根的。”
“什么乱嚼舌根,你自己什么病还不清楚吗?”正在排队的另外一位妇女,也看不惯她这副又当又立的样子,朝她一声冷笑。
“是不是汤桂美败坏我名声,她人呢,我要找她。”李曼气急败坏的高声大喊,这个该死的汤桂美,为什么要把她给送到卫生院来的,这让她以后怎么做人,她一迷糊,已经完全忘了晕倒在借热水社员家中的事。
不对,她都说了是痛经,怎么还会检查那个部位?汤桂美是故意的!故意害她!
眼看着李曼就要爬起来,女医生也坐不住了,“人家冒着雨把你给送过来,你还讲些这样的话,你就安心在这呆着,把这几瓶药吊完我也不会留你。”
作为一名医生,不管怎么样不喜欢病人的某些生活作为,还是要对病人的生命安全负责任,不能由她胡来。
李曼的肚子还隐隐作痛,虽然比起在大队部的时候好了许多,但估摸着要想走回去还是有些难度,只好又慢慢的躺了回去。
“这个女知青是我们生产队的,平日里看着正经,没想到是这样的人哦。”
眼看着李曼才刚刚躺下去,旁边议论的声音顿时就起来了。
“既然是你们生产队的,可有知道是哪个男人哩,年轻小伙子也没个轻重,嘻嘻嘻…”
旁边有一个庄稼汉子,立马搭腔,“那是的,年轻小伙子肯定没有我们中年男人成熟稳重。”
“……”
这些村民讨论的声音很大,丝毫不避讳,李曼想强迫自己不去听,但是越想不去听,声音却越清晰。
好不容易忍到三瓶药水吊完,在女医生拔了吊针的那一瞬间,她就仓皇的想往外面走,却被女医生一把拦住:
“吊了针,你还没有给钱呢!一共八毛钱。”
李曼又羞又恼,去口袋里掏钱,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