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桂美性子软,猛的见李曼蹲下去, 连忙蹲下去询问情况, “你怎么啦?要不要紧。”
李曼痛到牙关紧咬, 以前她从来没有这样痛过经,自从跟王永贵发生了关系,她一直觉得私|处有些不舒服,又痒又痛,但是这种事情,她一个黄花大闺女, 也不好去卫生所里看。
“没事,我就是有些痛经。”肚子里又传来一阵绞痛, 她紧按着肚子, 脸色苍白。
汤桂美看着她的脸色,有点害怕,慌张的抓住夏栀的手:“栀栀……我们送她去卫生所?”
夏栀虽然性格正直,乐于助人,却也不是个盲目散发着热心的圣母,此时又并非人命关天,不过是痛个经而已, 说实在的, 她不想送。
这下乡以来四个月,李曼没少给她使绊子,外面下这么大的雨,如果让她背着对方去卫生所, 估计得要半条命,而且因为连续下雨,路面上的水已经漫上来了,若是有个万一,两人从哪个坡上踩踏滚下去,有可能还性命堪忧。
“这么大的雨,卫生所离这里远,我们两个把她弄过去肯定不现实,你问一下她,她要是愿意,咱们就扶到旁边的社员家里,去喝口热水。”这已经说得上是以德报怨了。
李曼刚刚才跟人家吵过架,嘴上却又软不下来,咬着牙齿逞能,“不用你们管,小心我要是在路上出了事,找你们麻烦,我自己可以。”
汤桂美还想说什么,夏栀把蓑衣往身上一穿,拿起墙上的斗笠戴在头顶,“行吧,那我就先走了,桂美若是你要管她,那你就自己去吧。”
这一场雨,把她一身都浇透了,与其跟这种人在这里耗着,不如早点回去换个干净的衣裳,免得自己感冒,为这么个人死皮赖脸,太不值得。
“栀栀,你真不管她啦?虽然她平时嚣张跋扈了一点,但好歹跟我们一起来的……”汤桂美知道,自己一个人肯定是扶不动李曼的,外面又下那么大的雨,这队部一时半会都不会有人来,把李曼丢在这里,她又于心不忍。
“我可不敢管,好心当做驴肝肺,她刚刚可是说了,出了问题要找我们麻烦,这种人就是农夫的蛇,我热了肯定要咬你一口的,等我回去时,把她的情况告诉一下队长就可以了。”夏栀头也没有回,抬脚步入了屋檐外。
其实这么久,她一直想帮汤桂美改改这个懦弱的性格,但是现在看来成效不大,在屋檐下停这么久,身上已经感觉到冰凉,她必须回去换衣服了。
李曼腹部痛的厉害,没想到夏栀真走了,俨然跟当天晚上,不顾生死去救火,判若两人。
不过细想,夏栀这个人素来恩怨分明,别人对她好,她会加倍奉还,若是有人对她不好,她也很难以德报怨,她李曼以前与夏栀针锋相对,没少陷害过人家。
“桂美,刚刚我主要是为了气她,不是针对你的,我今天痛经,实在痛得太厉害了,你扶我一把吧。”等身旁只剩下汤桂美,李曼的态度也软了下来。
小腹的这种痛,痛得十分陌生,她感觉自己仿佛在下一刻就会晕过去,如果汤桂美再走了,她一个人留在这里,说不定会出什么意外。
汤桂美本来就好说话,刚刚见夏栀走了,其实心里已经动了想走的念头,但是此时李曼这么哀求她,她又狠不下心来,
“那我扶着你,我们去旁边社员家里喝点热水。”
李曼使尽了力气,勉强直起身子,忍痛扶着柱子穿好了蓑衣,整个人半搭在汤桂美身上。
好在旁边不远处就有几户人家,汤桂美选了一家开着院门的,走了进去。
堂屋的门槛上坐着一位40来岁的妇女,虽然她们同在一个大队,但是在不同的生产小队,基本没有打过照面。
“两位年轻姑娘,这大雨滂沱的,可有什么事?”妇人见着来人,站了起来。
她一双锐利的眼睛往两人身上扫了扫,最终在李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