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上停留了几秒,“这姑娘可是生病啦,生病了就不要往别人屋子里带,不吉利。”作势就要赶人。
汤桂美已经走进了屋檐,把李曼往门槛上一放,连忙解释,“婶子,我们是来下乡的知青,今天刚在队部看招工通知,我朋友正好来月事,淋了雨肚子疼的厉害,有劳您给碗热水喝。”
看她语气诚恳,那个婶子也没有了刚刚的厉色,“行吧,我去倒碗水来,月事在身上,不要坐到大门口,你把她扶到厨房来。”
汤桂美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勉强把李曼扶到了厨房门口。
一碗热水下肚,李曼感觉腹部暖和了些许,但是也好像没有起多大的作用,以前在城里,她妈来月事肚子疼,喝一碗红糖水就能缓和许多,可是此时在乡下,糖是好东西,期待一个没见过面的陌生人泡一红糖水,想都不要想。
“热水也喝了,就把人扶回去吧。”那个婶子看着李曼脸色苍白得吓人,生怕在家里闹出点什么事情来,赶紧送客。
没有办法,汤桂美只好去扶人,李曼此时已经坚持到了一个极限,她只想找个地方躺着,人也接近昏迷,一个起身的瞬间,人便向后仰去。
汤桂美哪里扶得住,只看着她就这样从门槛上滑落到地上,顿时只觉得手足无措。
旁边的婶子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惊叫一声,手里的瓷碗甩了出去,啪的一声掉到地上,“孩子他爹,大娃,不好了,快来人!”
厢房里面,应声跑出来一老一少两个男人,里屋的厢房里也跑出来一个小姑娘,中年男人最先走近,在看到倒在门槛边的李曼时,中年男人呼吸一滞,伸手去探她的鼻息,还好呼吸尚在,看着自家老婆,问道:
“孩子他妈,出什么事了?”
那个婶子尚未回答,后跑出来的小姑娘又是一声尖叫, “妈,你…你看她的裤子都是血!”
小姑娘不知道月经是什么,可是两个大男人知道,当即背过身去。
旁边的婶子也没有办法,从屋里找了块破布给李曼遮住血污,又指挥两个男人抬了一块门板出来,叮嘱道:
“赶紧把她抬到卫生所里去,放下就赶紧回来,不要惹不必要的麻烦。”
男人也怕李曼在家里出事,到时扯不清,拿着蓑衣把她的身体盖了盖,趁着屋外的雨小一点时,和自家儿子一起快步抬着她往外面跑。
男人们做起事来,有力气速度也快,不过半个多小时早晨,便将李曼抬到了卫生所门口,又手脚麻利的将它从门板上扶下来,坐到卫生所门边,没有多做停留,便告别回去了。
虽然天气情况不好,但是卫生所却一直是有人的,这几天连着下雨,许多人在外出时滑倒摔伤,或者扭伤筋骨,也有老人小孩,因为天气变化感冒发烧,卫生所里忙得不可开交。
红旗大队的卫生所环境还不错,屋子挺宽敞,到了目的地,汤桂美连忙叫了人来帮忙,连拖带拽,把李曼弄到了屋里。
在乡下的卫生所,看病是不用分科类的,基本上一般的常见疾病都能整治,在观察了李曼的症状以及裤子上的血迹之后,四十来岁的女医生让汤桂美把带有轮子的担架挪进了布帘里。
女医生下手利索,很快便拉开帘子,走了出来,在看到汤桂美后,感叹似的摇了摇头,问道:
“病人跟你是什么关系?”
汤桂美也意识到可能病情并不简单,如实回话,“我跟她是一同下乡的女知青。”
“你的朋友在房|事上过于激烈,身体受到了损害,已经是很严重的妇科疾病了,加上经期身体脆弱,又受了寒凉,必须要打点滴进行消炎,你把她丈夫叫过来吧。”
丈夫?李曼还是个黄花闺女,哪里有什么丈夫。她甚至不知道对方何时已经处了对象
看着汤桂美为难的样子,女医生瞪了她一眼,又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