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再睡。”
手掌有目的性地放在了楚昭游肚子上,嘴上依然正经:“我给你揉揉肚子。”
楚昭游眯起眼睛,我看你是想摸摸你孩子。
这种触感太奇怪了,有点痒,他吃饱了犯懒,就勉强让萧蘅摸了一下,“再摸收钱。”
萧蘅:“……”没见过摸自己崽还要收钱的。
但是他理亏,只能道:“我有银子。”
楚昭游:“你为什么要摸?”
萧蘅:“我……和皇子打个招呼。”
楚昭游面带微笑:“没有,我只是胖了。”
之前三天两头说他胖,气死他了。
萧蘅悔不当初。
萧蘅耗了一晚上也没上楚昭游的床,拿了一床被子打地铺。
“我们明天回宫,好不好。”萧蘅小声道。
半响,楚昭游才迷迷糊糊应了一声,把萧蘅高兴得半宿没睡,怕自己吵到楚昭游,掀了被子出去练武。
谢朝云、钱世成、萧七三人被陆淮善带了进来,一起劈着嗓子喝了一桶茶水,接着又被萧蘅拎出来打群架。
萧蘅一敌三。
谢朝云十分后悔,摄政王这人真的特别无聊。
翌日清早,摄政王丝毫看不出熬了两天夜,守着楚昭游睡醒。
楚昭游总梦见半夜有人摸他肚子,一睡醒还真有一双贼手。
萧蘅收回手,坦然道:“山里太凉,我用内力给你暖暖。”
楚昭游看了他一眼:“把朕的龙袍和束冠拿过来。”
秋后算账。
萧蘅默默反应了一下,原来他对楚昭游的所有错误判断中,有一个是对的——夜间的小皇帝比较软乎。
“既然不上朝,龙袍便足够了。”萧蘅试图揭过去。
楚昭游微微挑眉,看着萧蘅左右为难悔不当初的样子,心里十分痛快。
昔日龌龊不足夸,不足夸。
突然有人敲门,萧蘅松了一口气,一开门,谢朝云笑容满面,拎了一篮子花生:“当爹了,啧啧,这地方没好什么好送的,将就一下。”
萧蘅四平八稳,还是威风的摄政王,略一点头:“嗯。”
谢朝云的到来好像打开了某个开关,接下来陆陆续续有人来。
今日早上,山外忽然运来几十车的物资,说是摄政王犒赏龙威军,每个将士都分到了相当丰厚的吃穿用品。
其实是萧蘅怕楚昭游不肯回来,追人前就吩咐下去,光提高楚昭游的吃穿用度不够,得让全军将士随着提高,才能让皇帝不显得铺张。
涉及到楚昭游,萧蘅再着急,也得把事情安排得滴水不漏。
昨夜离山门近的岗哨,听到了钱世成的喊话,一晚上过去,所有人都知道摄政王要当爹了,虽然不知道王妃是谁。
可能是天气太好,到处喜气洋洋,将士们分到了很多吃的,便想来感谢并祝贺一下摄政王。
第一个胆大的小将领去后,满面春风地回来了。
摄政王明明挺好相处,虽谈不上和颜悦色,起码看着不瘆人。
于是很多人都去了,带着众人筹集的贺礼,军中男儿自古好建功立业,摄政王是大楚第一人,看一眼能吹十年。
楚昭游气鼓鼓地坐在床上,“摄政王,朕警告你,不准再收了。”
你干嘛收他们的花生鸡蛋桂圆红枣……官场行贿,朕都看见了!
这群人真是奇奇怪怪的。
萧蘅表示无辜,“难道陛下要我冷着脸,把士兵赶走?”
楚昭游噎住,反正就很生气。
萧蘅顺毛摸:“待会儿我们便启程回宫,这些将士只是想找个借口一睹天颜。”
楚昭游被夸了一下,嘴角一抿,但还是道:“摄政王不要动手动脚,记在史书上不好看。”
萧蘅:“不能通融?”
“你现在说的话朕一句都不信,朕还在等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