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公孙音容连忙转身找地方躲起来,可是这破庙里空空荡荡,根本无地可藏。
不出所料,不久之后,她正跪在公孙府的祠堂里。
昨夜管家花了五十银钱请了位仙使给在京都的老爷传信,听闻小姐逃婚了,老爷花了一百银钱请了位上仙连夜御剑赶回了阳关城。
不足半日,公孙府二小姐逃婚的消息仿佛插了翅传遍了阳关城的大街小巷。
想到此事,公孙老爷脸色乌青,怒道:“糊涂!太糊涂了!”
公孙夫人哭哭啼啼道:“我辛辛苦苦为你筹备嫁妆,你倒好,还翻墙逃婚,真是成心要让两家难堪!你这让公孙府如何向韩府交代……”
小姐绝食了。
从上次逃婚被揪回来,小姐已经三天滴水未进,粒米未沾了。
“小姐又没吃吗?”
众人瞧着原模原样送回的饭菜,围在一起窃窃私语。
“你说小姐是何苦呢?韩府财力势力虽比不上咱公孙府,可是人家世代修仙,上头还有位神宗罩着呢!”
“听闻乌苏风水养人,盛产俊男美女,这韩家二公子差能差到哪里去……”
“小姐多少是有些不知好歹了。”
“可是我听说那位二公子傲慢无礼,处处拈花惹草,欠了不少风流债……”
“啊?真的吗?”
“千真万确!”
“啧啧啧,那真不是个好东西。不过说来也怪,韩府仙家名门,据说代代都是仙门联姻,当初明知我们小姐不是修仙的料,却还爽快的定了娃娃亲,你们说这是图啥?”
“要么贪图咱府小姐美貌,要么贪图咱府的名气呗!呸,看来这仙家氏族也逃不过世俗肤浅!”
一番议论先将小姐说了个不是,又将韩府扣了顶居心叵测的帽子,不愧是公孙府负责“煽风点火”又“添油加醋”的厨娘。
落英端了碗粥坐在床边,换着法子地劝小姐吃一口。公孙音容眼神空洞,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她听不进任何话,甚至出现了幻觉。
她凭什么要接受公孙府的安排,她又不是真正的公孙二小姐!
初到公孙府,宽敞的房间,随便吃也吃不完的美食,一群随意使唤的佣仆……
一开始她觉得爽翻了!理所当然地享受着所有的好。
可是现在她才明白,她既然夺走了别人的应有生活,那也就需要承担别人的责任。果然,正如伟人说的那样,所有命运馈赠的礼物,都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是因为享受着公孙府的荣华富贵、衣食无忧,所以才不能左右自己的命运吗?
绝食,是最笨的方法,也是唯一的办法。
“老爷,听说城外来了乌苏的人……”
“去备茶水。”公孙老爷重重地叹了口气,果然还是传到那边去了。
阳关城外人群熙熙攘攘,车马络绎不绝,其间一众白衣甚是瞩目。五男三女共八人,个个皆松形鹤骨,男俊女俏,为首的两位长者更是仙气凛然。
几位见识颇广的老者辨出那是韩府的修道之人,月白色的制服衣领上绣着他们韩门的徽标。
“听说那二小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韩府屈尊看上他们,真不知道是祖上积了多少德!”一容貌清秀、十五六岁的小丫头开口愤愤道。
“君箬,不要在背后道人长短。”走在前头一位身形高挑挺拔的男子轻声道,声音沉稳有力。
“本来就是,当初如果不是家主允下,溪烛师兄怎会看上……”
“君箬。”男子声音依旧平缓却杂了些责备的语气。
君箬不情愿地低下头,心中愤愤不平,乌苏城里谁不知道溪烛师兄和卿箬师姐是青梅竹马,早已私定终身……
就算再娶,但妻名却是先被那公孙府的小姐占了去。想到此处,她更是为卿箬师姐满腔义愤。
韩溪照心中清楚,父亲此次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