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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燕红点头道:“可不是么!还是卢副科长提出的。不过这事啊,也算奇了。有人说坏就坏在卢副科长的婆婆丁老太身上。上个星期,丁老太去供销社买东西。营业员发现她的钱上有行字,上面写着……”
尽管身在屋里,但郑燕红还是警惕地压低声音,附耳对林蔓说了一句话。
林蔓不可置信道:“真的假的。她胆子这么大?”
郑燕红叹道:“她一个识不了几个字的老太太,就算有那种想法,也写不出来啊!”
“那难道是……”林蔓话到一半,住了口。
郑燕红重重地点了下头,表示知道林蔓那没说出的半句话是什么。她继续说道:“起初,丁老太说钱是捡的。对这点,政治科的人都不信,因为老太太讲不出掉钱的人是谁,连长相声音都说不清。后来,有人核对出钱上的字迹属于卢爱华,于是马上叫卢爱华来问。”
话到一半,郑燕红顿了一下,嘴角勾起冷笑:“可你猜怎么着,卢爱华只三两句话,就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
“她说了什么?”林蔓心生好奇,这样板上钉钉的事,卢爱华是怎么推干净的。
郑燕红道:“她说她的爱人,也就是老姚,一直因为家庭琐事对她怀恨在心。她还说老姚为了能陷害她,照着她的字练了很久。接着,她还拿出了一沓练字的纸来证明她说的事。”
“所以呢?政治科的人就信了?”林蔓不可置信道。
郑燕红道:“审卢爱华的人是政治组1组组长徐伟。他当场就信了,派人去把老姚控制了起来。唉!可怜的老姚……”
林蔓失笑地摇头:“这么荒唐的理由,徐伟竟然没多想就信了。”
郑燕红点了下头,叹道:“是啊!然后卢爱华就向老姚提出离婚,跟他们一家划清界限。政治科对这事一直保密,要不是老姚一家从卢爱华那里搬出来,大家都还不知道呢!”
三五分钟转瞬即过,血肠蒸熟了。林蔓将其一根根地拎出,浸在冷水里。待完全凉透,她送了数根给郑燕红。
郑燕红满脸欣喜地拎着血肠走了。临出门前,她又想起了桩事,对林蔓补充道:“对了,还有件怪事。昨天有人看见徐伟上卢爱华家串门儿,谁知道是干什么去了,兴许又是调查什么事!”
“徐伟……卢爱华……”林蔓喃喃地念着这两个名字,恍然明白了些什么。
郑燕红走后不久,阳台的窗子突然“呼呼”作响。林蔓急忙挨个查看,发现原来是外面的雪大了,狂风挟着雪花肆意拍打在窗玻璃上,这才发出了一阵阵的噪响。她打开窗户,想看雪到底大成什么样。开窗的一瞬间,鹅毛般的大雪猛地扑面而来,她不得不赶紧关上窗户。
林蔓觉得王倩倩晚上不会来了。她站在窗前,眼见着外面的雪越来越大。当灰白的天空换上一块黑色的幕布,楼下的小路、车棚、一长溜的自行车们,都不见了。就好像是暴风卷过,将它们都吹走了似的。
自从那次达成统一战线后,王倩倩每隔几天就会来找林蔓。王倩倩多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来,这是林蔓的意思,说是不想让外人知道两人和好了。将来某一日,她们或许可以利用上这一点。
因为觉得王倩倩不会来,当晚林蔓早早就睡了。
睡到半夜,林蔓隐隐听见一连串闷响。
咚咚咚~~~咚咚咚~~~
林蔓以为又是风打在窗户上的声音,没有理睬。她翻了个身继续睡。倏地,那闷声更急切地响起来,她猛然惊醒,意识到那是敲门声。应该是王倩倩来了……
“你听说卢爱华的事了吗?太可惜了,竟然没整到她。”王倩倩一脸丧气地进屋,语气中尽是不甘和失落。
林蔓倒了一杯热水,递给王倩倩:“如果只这么小的事就能整倒她,那她就不是卢爱华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王倩倩接过热水,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