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苏园随便晃了下,便得了上上签。
苏园并不意外,淡定从容地起身让了位置。
谢氏却高兴地不得了,恭贺苏园这是好姻缘,“等你成亲的时候,记得邀请老身前去。”
随后东平郡王妃也求了个上上签,相里氏则求了一个上签。本来这上签也不错,搁在平常,相里氏一定会高兴。可是跟前两人一对比,尤其是跟苏园,相里氏怎么都高兴不起来。这真没天理了,被她拒婚就罢了,凭什么她连求签都比不过那丫头?相里氏肚子里的气便越积越多。
不久后,赵清荣和孙荷也都拜佛求签完了。俩人都非常高兴,因为她们也都求到了上上签。
“这庙里的求签可真够意思,不像道观里,我每次都求的下等,我还从没求过上上签呢。”孙荷高兴叹毕,问解签的僧人在哪儿。
“没有解签,本来这庙里没有求签,后来是戒心大师见总有拜佛者问询求签事宜,便置了签筒。好签会更好,坏签会只要多做善事,同样会转运慢慢消除掉。命虽由天定,但运在人为。只要心存善念多做善事,在这庙里求的签,便没有不好的签。”谢氏笑着解释道。
“戒心大师果然非同凡响,传善念授佛法不拘于形式。”赵清荣赞叹道。
“原来如此。”孙荷跟着夸赞一句,又好奇问,“会不会那签筒里都是好签,根本就没有坏签?”
“有的,以前老身就求过下签,今日是大家都运气好。”谢氏眉欢眼笑道。
苏园抿了下嘴角,淡笑不语。
刚才求签的时候,她扫一眼签筒里的签,便没见到过有一支下签。苏园立刻就明白了,白玉堂所谓的庙里没有坏签的说法,跟谢氏刚才的解释并不同。他怕是早提前将这签筒的坏签都给换了,悉数尽剩下好签,随她怎么摇晃,最坏出的估计也就是上签。
戒心大师设置签筒是不拘于形式,而白玉堂让她来求签则完全是敷衍于形式。
这俩人能成为忘年交,还真够稀奇了。
不过白玉堂这种操作,苏园很喜欢。她默默把自己手里的这根上上签收进袖子里,留作纪念。
“怎么瞧你心情不大好?”谢氏注意到了相里氏的脸色不太对。
相里氏讪笑着摇了摇头,她特意看了一眼苏园,对谢氏道,“这几日操心我家诒儿的婚事,不免精神乏了些。”
“哟,这可是大喜事儿啊!你四儿子的亲事有什么操心?他那样的好儿郎百家求不来,多少人家盯着呢,你只要把消息放出去,还不是随你挑!莫不是挑花了眼,才累成这副模样?”谢氏笑问。
相里氏苦笑一声,“哪敢挑花眼,就选中了一位,不仅出身低,还父母双亡,只难得聪明机灵些。我们诚心让相公登门求问,可人家偏偏却看不上这门亲。”
“还有这等事?”谢氏诧异,替其抱不平道,“哪家的姑娘这般猖狂?连相府的亲事都瞧不上?”
“这亲事没做成,怎好直说那姑娘的名讳。”相里氏谦逊地表示对那姑娘的名声不好。
“哎呦,还是你心善,是那姑娘没福分!”谢氏称赞相里氏有气度,不愧是宰相夫人。
“拒婚宰相府不算什么丢人的事,说出去反倒会让那姑娘名声大噪,指不定还会传出‘坚贞不屈,不畏权贵’的佳话来。我倒觉得夫人无须忌讳,何不直接将那姑娘的名讳告知郡王妃?”
苏园从见相里氏第一眼的时候,就感受到了相里氏的不善。一开始没理她,是觉得没多大事,不必计较。结果这厮竟过不去了,拉着不知情的谢氏一起,打算当她的面,对她指桑骂槐。
她是谁啊,想当面给她气受,门儿都没有。
相里氏没想到苏园有胆量当面反驳自己,脸色骤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