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红色的字体让傅晚的大脑有一瞬间的宕机,她她心里头的预感甚嚣尘上,这人来疯总不可能是带自己来离婚的,这突兀的认知让她几乎说不出话,虽然这事是心里早就认定的事,可在她看来,怎么也得到毕业才行。
傅晚脑子嗡嗡作响,机械性的转头问了一个蠢问题:“来民政局干....干什么?”
“结婚。”
慕慎承解掉安全带之后就开始收拾东西,一样一样的拿出来,分类放好,又一样一样的放回去。
傅晚傻呆呆的看着他,被他手里的东西雷的外焦里嫩,户口本,身份证,又是户口
本,还是身份证。
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语言能力,嘴唇微微颤抖着,磕磕巴巴的说:“结...婚?慕慎承,咱俩才大二!”
慕慎承摇头晃脑的更正:“开学大三了。”
傅晚不死心,“这是不是太早了,你还不够年龄。”
她依稀记得,法律规定结婚年龄,男性不得早于22岁。
慕慎承笑了笑,有点得意,继续更正她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那是你们那里,我们这法定年龄是21岁,所以今天够了,刚刚好。”
傅晚:“........”
这次,她完全丧失了语言能力,怎么都没想到,他会这么冲动任性,说要给一个家,就真的要把两个人的名字框定在法律的条文里,年龄一到就行动,多一天少一天,都不可以。
傅晚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从震惊,到触动,然后柔软,最后是感动,终于把一切混乱的情绪糅合在一起,汇聚成内心深处最柔软的禁忌,再走不出去。
好多年以后,每当想起这一天,傅晚依然控制不住的想要流眼泪,那不顾一切的冲动,就是爱啊。
————
持证上岗这件事,慕慎承好像做的得心应手,从民政局走出来,他得意的伸手勾住傅晚的脖颈,把两个红本子摞在一起敲了敲她的脑袋。
“下周开学,老公带你去迎新。”
傅晚一头雾水,没太明白他什么意思,皱着眉头茫然的抬头,就看见他笑的一脸得意。
“迎什么新?”
慕慎承撇了撇嘴,“迎你外面的野狗。”
傅晚还是没多想,整个心情都沉浸在自己已经是已婚女性这个事实里,总觉得想是对曾经年少盖棺定论,那些无忧无虑的学生时代,突然被茶米油盐取代,他们都还是学生,却又不再单纯是学生。
以前幻想的家的模样,在现实中成型,那些期待的,千奇百怪的人生,才真正开始。
单是这么想想,就觉得幸福感爆满。
九月一日。
申城大学开学礼。
主路迎新的人群站满了两旁的马路牙,各种社团争先恐后的发着传单。
见到沈冲的那一刻,傅晚才恍然明白,那天在民政局门口,慕慎承话里的意思。
几个月不见,那个少年多了一丝阴郁。
沈冲先是沉默
,就站在她面前,整个人散发着低气压,他浑身紧绷,肌肉发力,却依旧难掩胸腔里那火热的心跳。
半晌,他突然凑近她的耳边,语气平静,一字一句却带着咬牙切齿的爱恨交织:“傅晚,好久不见,我来了。”
傅晚先是一愣,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这一生,她向来输人不输阵,除了面对慕慎承,她的心就没柔软过。
也许,从根本上,她就是个冷血无情的人。
傅晚侧过脸,面对他,声音平缓,“沈冲,新生报到,前面右转。”
沈冲一怔,没料到会换来这么一句,他眯了眯眼,整个人都开始不对劲儿。
他惦记了这么久,贪恋了这么久,拼命了这么久,过去的上百个日夜怎么熬过来的,他都不敢想,只为了能够站在她身边,至少公平竞争,让她多分他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