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晚的暑假过的有点清闲,前半个多月的时间基本上都在家里窝着,后面偶尔有时间会去孤儿院看看,大部分都是钟亦意送她去的,自从上次之后,慕慎承已经明令禁止她自己开车出去。
相比较于她的悠闲,慕慎承自从进入暑假则是突然间就忙了起来,接连两场拉力赛,让他们想要见个面都要提前预约。
后来拉力赛结束后,慕慎承还是不着家,傅晚根本不知道他在忙什么,每次问都被神神秘秘的堵回来,次数多了,她也就不再问,随他折腾。
沙盘大赛总决赛,申城大学以一分之差惜败,这结果傅晚其实已经很满意了,只不过对外还是得表现出万分可惜的伤心和不甘,几次采访下来,她抱着慕慎承吐槽,大人们虚伪的世界真累。
终于,孤儿院在暑假即将结束前的一个礼拜竣工,竣工仪式那天是慕慎承二十一岁的生日。
清晨,太阳刚刚完全升起,金色的晨曦普照大地,暖洋洋的把世界笼罩在峥嵘的时光里,孩子们成群结队的走进去,或沉默或兴奋,傅晚像是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直到这一刻,她才恍然意识到,过去的十五年,在慕慎承的生命中意味着什么。
五岁时,他和她相遇,她是内心阴暗的孩子,他亦是懵懂孤独的童提。
之后的十五年,她依然简单沉默,他向来隐忍执着。
如今,时光匆匆而过,承载着原本毫不相干的生命轨迹,她性格乖戾,生人勿进,他冷漠寡淡,让人打怵,但在彼此相遇的那一刻,所有的心高气傲,黑暗过往都不在重要。
他为她放下屠刀,亦为她拿起战斧。
此后种种,水到渠成而已。
以你之名,冠我之姓,这是那个沉默腹黑的少年,一早就认定的事。
整个竣工典礼举行的很感人,慕慎承几乎以傅晚的名义提前准备了一切东西,傅晚全程都在默默流泪,表情却是释然,她终究在爱面前,和过去和解,其中心境,始终陪在身边的慕慎承尽收眼底。
傅晚站在主席台上,揭幕,下面的人群爆发出热烈的掌声,□□短炮对准了这个依旧稚嫩的美少女,都在心中勾勒想象着她的故
事。
结束之后,两个人没有接受任何访问,偷偷的在热闹的人群中消失,傅晚乖顺的任由他牵着走。
来到车边,慕慎承打开副驾车门。
上车后,她拉安全带系上,才问:“说吧,神神秘秘的要带我去哪。”
“秘密。”慕慎承狡黠的笑了笑,打死不说的样子。
痞帅的勾人。
傅晚一噎,气不打一处来。
心却不合时宜的,跳动骤然加快起来。
她心里有股子怨气,小女孩撒娇那种,怨他这么久神龙见尾不见首。
车厢里一时寂静。
她没说话,慕慎承也没说话,看上去心情却不错的多,哼着歌,一打方向,驶上主路。
车一路开,回到市里后,却不是朝着大学城的方向,傅晚忍不住张口问:“这到底是要去哪?”
窗外骄阳如火,盛夏的马路上高楼林立,车水马龙,行人神色匆匆。
车里开着冷气,温存安静。
这次慕慎承没打马虎眼,因为下个路口,就要到达他的目的地,他手把着方向盘,微微侧头看向傅晚,笑的浪荡,让傅晚突然就想到了一个形容词:登徒子。
“傅晚,今天是我的生日。”
傅晚不明所以,点点头:“嗯,我知道呀,我给你准备礼物了,可是在家里,我们不回家吗?”
慕慎承却摇摇头,重新回看向车外的车水马龙,左转,汇入车流,“我生日啊,礼物我要指定,所以,我们去那。”
话音一落,车子拐进了一个大院,在楼前停住,傅晚茫然的看向车外,等看清大门前的招牌,整个人怔在副驾上。
“民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