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只听命陆重渊,知他心里担心,也不敢耽搁,忙应了一声“是”,也未曾理会陆承策两人便推着陆重渊往外走了。
主仆两人这番行为举止实在有点跌崔省的脸面。
可崔省倒是不觉得生气,反而见陆重渊这番模样,更是露出几分担忧模样,“看样子是出事了,估计是陆都督那位夫人。”
他皱着眉,同陆承策轻声说道。
原本是想招个人过来问上一遭。
但此处离内院尚且有些距离,恐怕在场的那些丫鬟、小厮也不知晓。
“陆都督是客,无咎,我跟上去看看。”崔省说完便也未再多言,跟上陆重渊主仆的脚步。
陆承策看着几人离开的身影,轻轻皱了皱眉。
原本这些事同他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他向来不是那种爱多管闲事的人,何况如今五叔和永瑞都去了,有他们两人在,纵然他那位五婶真的有事,只怕也不必再有所但哟了。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竟然有些不安。
手不自觉得扣在腰间的一只绣着青竹的荷包上,这是他向来的习惯,心有不安的时候,他便会把手放在这只荷包上,仿佛握着它,它的那些不安和心悸都会逐渐消散。
可今日这法子,却有些不大好用。
抿了抿唇,眼见几人越行越远的身影,陆承策垂下眼眸朝腰间的荷包又看了一眼,良久,还是迈出了步子。
“这——”
立在原地的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这是出了什么事啊?”
“不知道啊,看起来倒像是出了什么大事似的,要不......”有人提议道:“要不我们也跟过去看看?”左右现在能管束他们的那些长辈都不在,他们在这边吃酒聊天也是无聊。
倒不如去看看有什么热闹可以看。
“走走走。”这一群年纪相仿的世家子弟忙放下手中的酒盏,哄哄闹闹的跟上前去。
***
而此时的内院。
原先还议论纷纷的一处地方,此时却因为陆宝棠的这一番话变得沉寂下来。
没有人说话。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陆宝棠的身上。
大家看起来神情都有些怔忡。
倒也有人没有的。
萧知就没有什么过多的反应,对于陆宝棠会说出这样的话,她已经见怪不怪了,有些人天生心就恶,比如无故伤人的白盈盈,比如那个满口胡言的丫鬟,又比如这个颠倒是非黑白的陆宝棠。
“你!”
如意也已经回过神来了。
她原本是面向那个满口胡言的丫鬟,此时却转过脸,咬牙切齿地盯着陆宝棠,伸出去的手都打起了颤,胸腔也起伏不定,好一会,她才咬着牙,睚眦欲裂的盯着陆宝棠,厉声道:“三小姐,你怎么能够满口胡言?!”
“刚才白姑娘落水的时候,你还不在,你是怎么看到,又是从何看到的?!”
“我——”
陆宝棠看了眼四周十余人,此时都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到底年幼,又是第一次在众人面前扯这样的谎,她心里还是有些担忧的,但是......说出去的话不可能收回。
尤其。
她也不想收回。
刚才看到那副画面的时候,她就明白过来这是一桩什么事了。
她知道白盈盈心里恨透了萧知,刚才她就听到人压低嗓音诅咒着萧知,还说“绝对不会放过她”的话。
就跟白盈盈对萧知有恨。
她也一样。
所以在听到那个丫鬟指责萧知那番话的时候,她心下一动,就说了那一句“我看到了”。
现在这样的情况。
无论是萧知主仆,还是白盈盈主仆,都是各自有各自的道理,谁也不能随便听信,那么她的话自然就成了最重的一个砝码,本来她走得就要比其他人快很多。
她说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