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无关,各人自有缘,他就算觉着不合适也不该来与顾长庚说。
甚至只隔了不到几日。
像是等不及了一般,很是焦灼。
可仔细一想,这件事又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他顶多也算是个与绥汐还算聊得来的外门人,不是她的同门,更不是她的师父。
未免太多管闲事了点儿。
“……我大概,只是希望她好而已。”
半晌,清漱只憋出了这么一句。
顾长庚看他也没弄明白,他眸子沉了下来,有什么情绪在眸底闪烁。
“我也是。”
青年的声音很轻,随着风飘散一般,等到人反应过来时候已经听不到丝毫了。
顾长庚至始至终都没有对清漱的那番话表达出任何态度。
像是一口枯井,没什么波澜。
清漱自己心里也乱,更别提猜对方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了。
他烦躁地“啧”了一声,而后意识到了什么,视线往四周扫了一下。
“对了,尘长老呢?他不与我们一同回剑宗吗?”
其实在走之前顾长庚曾经去云中峰与林冉拜别的时候,顺道询问过尘渊。
尘渊没有回他,只是抢了林冉从凡间带回来的那坛子烈酒自顾自的一直喝。
从开始到他离开,对方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想到这里顾长庚思索了一会儿,也不得什么原由。
“……尘长老与林真人百年未见,应该还要再多待一会儿。”
“也成,免得他一路上也被气死。”
“你这话什么意思?”
清漱刚才嘴快,顺嘴就这么说了。
见青年皱着眉疑惑地看向他。
他张了张嘴想要与他说,可最后还是闭了嘴。
顾长庚这人看什么事情都算通透,唯独在涉及感情方面的事情时候连六岁孩童都不如。
“没什么,不是你之前自己说的吗?说临怀不合尘长老的眼缘,若是与他一同回了剑宗,一路上可不得气死?”
他听了清漱这话下意识想起了之前临怀从尘渊头顶上过去的事情。
的确,这对其他人来说都算冒犯了。
毕竟临怀只是个小辈,还是个散修就这般目中无人。
更何况的脾气本就不好的尘渊。
临怀此时身虽是傀儡,但修为怎么也是在元婴的。
前头两人说的话旁的人听不见,可他却一字不漏听了个完全。
“怎么了?你干什么一直盯着我?”
少女摸了摸脸。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青年摇了摇头。
“我只是从没有像这样庆幸自己长了张还算能看的脸。”
“……好了,你不要和顾师兄一样总是反复暗示我以貌取人了。”
绥汐以为对方又在调侃自己,她闷闷地这么说道。
临怀笑了笑,垂在一边的手不自觉靠近了些。
他勾了勾手指,将少女的手牵住,藏在了他宽大的衣袖里。
“这样挺好的。”
“我会努力貌美如花的。”
从蓬莱往青霄凌云过去,一直御剑的话不过花费半日的时间。
他们是从清晨离开的,到晌午日头正盛的时候才到。
一别两月,剑宗没什么变化。
就是这山门前的落叶落的多了些,原本一个童子来打扫,如今变成了两个。
到了剑宗众人这才真正放松了下来,大家的居所不同,桃源的弟子们住在逍遥峰那边。
只有绥汐往的的那凌云峰方向。
“清漱师姐,顾师兄,那我就和临怀先回凌云峰啦。”
顾长庚一愣,他看向一胖笑容清浅的临怀。
“……临怀应该不住凌云峰。”
少女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知道自己刚才不小心说错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