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绥汐,大家都是一脸疲惫的离开蓬莱。
御剑回去的路上,众人发现一直以来都和少女保持距离的临怀,十分自然往她旁边并行。
清漱余光瞥了一眼,他没有过去。
而是在另一边御剑往前,到了顾长庚身边。
他御剑纯熟,抱着手臂也能够保持平衡。
眼前流云过,两旁青山云海间,惬意美好。
但是他全然没有欣赏的**,抬眸看向了顾长庚。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清漱说这话听着像是疑问句,可语气却极为笃定。
其实他一路上也看出来了。
之前顾长庚有意无意还会往绥汐那边看过去,很快的一眼,却会留意。
只是这一次,都走了一路了,马上就要到剑宗了。
可青年目不斜视,连头也没有回过。
顾长庚没有回应,他的眸子似墨玉,透不进去什么光亮。
他看着青年这样神情,尽管和平日一样都是面无表情。
但他还是知晓他心情不怎么样。
这种事情光是从气压就能够感觉出来的。
清漱垂眸看了看不知什么时候落在自己肩上的霜雪。
这寒气还挺重。
“其实你也不必这么消极悲观,他们这八字还没一撇呢。”
清漱拍掉肩上凝着的霜雪。
“绥汐也就是图个新鲜,暂时试一试。”
这话是少女自己说的,他并没有信口胡说。
当时绥汐自己其实也挺恍惚的,来找他的时候想的不是之后如何处。
更多的是之后怎么分。
在某种程度上其实清漱还是挺同情临怀的。
这种卑微程度,反正他是做不到。
他之所以过来与顾长庚说这些,只是觉着不合适。
临怀是个散修,她的青霄凌云剑祖的徒弟,两人光是身份上就天差地别了。
长久不了。
若是绥汐是真心喜欢临怀,清漱也不会多管闲事。
只是重要的就是因为少女没多喜欢,他这才与顾长庚说。
在他看来,剑宗宗主首徒与剑祖真传弟子更为般配。
清漱是这么想的,就是心下莫名有点儿不舒服。
说不上来,就是闷闷的。
不过他并没有在意,继续与顾长庚说。
“我也不是好生事者,就是觉着吧你也不要过早放弃了,毕竟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
“我不是让你这个时候去把人给抢过来,我是让你静观其变。之前我觉着吧,她没心没肺的有些时候的确让人恼火。”
清漱眼眸闪了闪,声音也跟着沉了许多。
“现在看来,正因为没心没肺所以这才好受了些。”
“她从未真心心悦于谁,你也不必多难受。”
青年听清漱这么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后,他依旧没什么反应。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顾长庚微微颔首。
他视线淡淡地往清漱身上落,神情很是平静。
“你的话我听进去了,只是我有些奇怪。”
“你应该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
清漱这个人大多数时候都是笑眯眯的,看上去很好相处,与人说话也似春风如沐。
可本质上他并不是一个热情的人。
他面热心冷,对旁人的事情不会这般关切。
尤其绥汐与他并不是出自同门,哪怕再投缘也就相处了几个月。
修者鲜少与人交心,尤其还是这般年岁的。
过了百年,若是还这般相信一见如故什么的,未免过于天真了。
这话一针见血,让一直在滔滔不绝的清漱也跟着愣住了。
他怔然地看向顾长庚,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好像过于急切了些。
这事本就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