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白低脸瞅着战蛟瞪大眼,脑袋就被战蛟很是羞涩地推了一把:“快啊,还看不够么?”羞死人了!
心里说羞,姿势可一点没收敛,也不知为何,他喜欢自己这样被天白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倒影的丝丝分明,讨厌那个在慕容嫣面前用绫罗包裹、用珠宝堆砌的自己,他也只想让天白看见这样的自己
——一个毫无掩饰、毫无遮掩,甚至没有秘密、一览无遗的自己……不是留着皇族血脉皇子之子、不是皇太后的捧在手心的爱孙,不是战府那个金玉满堂的大公子,也不是那个永远人前衣不露体、每一举一动都必须符合皇家礼仪、大府礼仪、公子礼仪的,身上一层又一层富贵权势包裹的璟公主。
“帝子被发现时,的身子被那女人看得就像你看见我……这么一个样,那女人也不知他是帝子,也不知娶他会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高官厚禄,他就这么光光的,只有一个看得见的身子……既无绫罗,也无珠宝,既无权势、也无富贵,只有你眼前的这一切……天白……然后……”
战蛟一把拉下石头上的天白,就压住喘息:“就像我们这样,知道再然后吗?”他要撕开他所有的束缚,至少这一刻将礼义廉耻狠狠地也压在身体之下。
天白有些乱,不懂为什么一会儿权势,一会儿富贵……但还是点头:“想。”
“然后……”战蛟笑,身子一动。
天白然后……就明白了“然后”。
用某人日后入帐前的名句来说,就是“甘做一生拼,尽卿一夜欢”。
战蛟是拼了,天白骨头都散成了肉,当真是莫道不**,人比黄花瘦。
人瘦就补猪肉。
匕首削一片,你一口我一口。在一头,只是某兽吃完了半片猪肉,还舔了舔人肉。
“后来,帝子就爱上了这个女人,和女人在人间每年都养娃娃。他再也不想回到天庭那种冷冰冰的、满是争名夺利、尔虞我诈的地方。”
战蛟在天白的咬着耳朵低低呢喃,嘴上似在说着他所知的七帝子下凡的故事,心里却在说着他的故事,“他只想做个凡人,做个好丈夫,好男人,给一群娃娃当爹爹,和那个女人这辈子一世一双人、就像我们现在这样天天恩恩爱爱过日子,再苦、再穷……也不在乎!”言罢,战蛟把脸贴在天白怀里,觉得他都快羞死了,但越羞他就越喜欢这样儿!
天白不大听得懂什么“争名夺利”“尔虞我诈”,但暗道:要是那个帝子像僵尸相公似的没事就掐脖子要拼命的,估摸她一定很后悔自己色迷心窍,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偷人家帝子的羽衣干什么!
但她不敢说,悄悄地吞了吞口水,直觉说她敢开口,就是死路一条。
“喜欢不喜欢?”战蛟的手滑过天白的颈子,幸福满满。
“喜欢!”天白立刻灿烂一笑。
“天白……”战蛟笑,手抬起天白的下颌,天白不算漂亮,但眼底却藏着一种清冷的肃杀之美。
“恩……”习惯点点头。
“我喜欢你!”好不要脸儿……
“咦?”天白圆了眼。
“傻乎乎的样子。”
“哦!”天白无奈的垂眼。
“天白……我们生娃娃吧,我要给你养一堆娃娃,你要就年年等都给你养!只要你听话,只要不沾花惹草,只要对我一心一意,我战蛟让你一辈子都过得舒舒服服的。但,你要敢朝秦暮楚、给我娶小相公、在外面金屋藏娇……你会死得很难看,知道不知道?”
“恩……”天白赶紧点头,她就知道蜜语甜言后是电闪雷鸣。
“你要让我不高兴,我就改嫁!”
“恩!”天白答的很有力。
“这么大声做什么,你希望我改嫁,是不是?”
“没有!”
“那你恩什么?你是不是打心眼里就不想对我负责?”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