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看看这缎子,喜欢那匹!”
肖闰也不理天白和战蛟,直接就伸手去拿那匹缎子不说,连撒在一边的布匹也一一往胳膊里收!
天白努努嘴:看,是吧!
战蛟按习惯不会搭理这种事,钱财嘛,他没受过穷,也没愁过钱,东西不好送他,他还没地丢,但……他刚才惹他了不是吗?
“慢着。肖正夫!我记得这是我的东西!”
战蛟笑得很无害,先是压住了床上的两匹布,接着拿手抽出肖闰胳膊里的三匹,他战蛟有个坏习惯,就是他觉着再不好的地方,但就是扔了,砸了,霉坏了,也不给看不顺眼的人一点半寸。
“你的?是我们天白的!”肖闰死抓紧,不放。
“天白是我娘子,她的就是我的!”战蛟暗使力,肖闰纵然是个常年下地的庄稼汉,但肩能挑数百斤的他,那里是天生怪力征战过沙场的战蛟对手,当即两手一麻,只得松了手上的布匹。
“你……这就是对长辈的态度?”肖闰眼瞪。
战蛟笑:“是对家贼的态度!”
“你……”肖闰一怔,不成想这刚才还一副低眉顺眼的小家雀,摇身一变就是只吞了蜈蚣的斗鸡。
“你怎么敢这么说我爹!”薛青见爹爹吃瘪,立刻上前帮腔。
“难不成你们抢我,我还要对你们感恩戴德?”战蛟当着二人的面就把五匹衣料捆成一包扔在床头。
“你知不知道这是谁家?”薛青立刻挺直腰板,两手叉腰。
战蛟直接起身挺直腰,俯视个小人黑的薛青:“我们大小姐说,我们是带了四亩地的。”
眼见着肖氏父女气急败坏的摔门而去,天白两眼放光,将战蛟崇拜的五体投地,只差没匍匐叩拜了。
“你简直就不是人!”天白兴奋地围着战蛟转。
“你才不是人呢?”战蛟一个白眼赏给天白:恭维话都不会说!不是人,他还是神?
天白立刻一阵干笑,然后挨着偶像小心坐着:“有你真好!”比养大狗还看家!
“那是自然!”战蛟笑得自信满满,明明情势很好,就是看着天白那仰望的馒头脸心里哀叹:他好容易搬进屋不用提心吊胆滚草地了,却一点想法都没有,还是黑乎乎的山洞和棺材里好。
“走!”战蛟想到就动。
“东西!”天白赶紧去抱紧她的五匹布,还把那沉甸甸压在屁股底下的十吊钱要用嘴咬起来。
“干什么?”战蛟皱眉。
“没了,爹爹伤心。”天白小狗一样守着东西,就走也要抱着走。
这些东西,战蛟看不上眼,但……战蛟把天白那一身男娃娃的衣裳看了看,又想了想自己也没钱,就干脆接过天白手里的布匹和一包沉甸甸的钱:“跟我走!”
天白赶紧跟着,她爹爹还没回家,她现在最信任的就是战蛟了,巴巴地就跟在战蛟后面出了门。
但……
从天而降的小女婿牵着着傻天白抱着昂贵的布匹和钱,一前一后就这么走出了薛家,把站在院子里将屋顶的干豇豆翻面的薛红看得目瞪口呆。
那一布包可是十吊钱,十吊钱是多少?
一斤猪肉二十文钱,**吊钱就弄到一亩地,两吊钱就是一头大水牛、十吊钱,那可是小户人家的一笔巨款啊!
而不知数的天白就和着挥金如土的战蛟将此刻薛家人看来,此刻最值钱的东西和所有的钱都抱着出去不知干什么了。
薛红回神时,赶紧爬下楼梯跑进屋:“娘……大爹爹不好了,天白和那个……新来的,抱着布和钱出去了!”想说小相公,但薛红心里觉得没来由的别扭。
“什么?”薛家娘子和肖闰立刻起身,那十吊钱可有六十多斤重呢?
“天白和新来的,抱着钱和布匹出门了!”薛红索性一口气就把话说了出来。
“我就说那个新来的不是省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