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本是客气话,薛家娘子和肖闰还没来得及应答,但天白一见好吃的,那里客气,当即就爽快往后面一指:“柴房里!”
搁不住面子的楚家一众小姐的脸当即就绿了。
若说不知道天白睡柴房?那绝对是假话,就连天白在薛家叫花子一样的生活着,她们也知道,只是今儿自己的族长在不说,还有镇里官媒,这脸面当即就没处搁了。
楚家大小姐当即沉了声道:“薛家娘子,这可与我们当日的约定不符!”
楚天碧真想给自己一嘴巴,她哪知道会问出这结果,她今儿来不过是因为县令大人昨儿去了她家,天白这一出事,楚家人与镇上人的口水差点把她们四姐妹的门坎都淹了。
“是……是家里太小!”
“小?我们天白可是带着我楚家四亩上好的水田来你家住的,一年两季稻,种多种少都归你薛家,我们楚家可是颗粒没要,你这般待我天白妹妹,岂不是太瞧不起人了?”
楚天碧嘴上说的理直气壮,但周围族长、村长的人眼可不这么看,虽然四亩地的粮食天白撑死也吃不完,但楚家合该天白的那份子钱,可是远不止四亩地。
薛家娘子与肖闰无话可说,拿眼去看常生,常生也不语,他女儿睡柴房就是肖闰的主意,明明当初就说好,他进门后,家里要给天白修间屋,结果他拿了修屋的钱,那钱却变成了薛紫的四床八斤的新被褥,外加他们夫妻的日常嚼用……
薛家一无话,当时整个院子里就冷了场,除了族长老太太的冷哼声,再无其他。
“那……大姐,依妹妹说,这薛家也困难,不如明儿我们赶紧让人过来给天白妹妹在隔壁修一套砖瓦房,就像族长说的,等天白妹妹娃娃落地,就搬回楚家大院。”楚家三小姐楚天青立刻打圆场。
“说得也是!”另外几个小姐也立刻附和。
“那……小枫,你家娘子的东西今后你就管好了。我想起还有好些事儿,不如改日常生叔和天白妹妹来楚家大院商量!族长说的事,我也想了一下,那我娘留给天白的田土嘛,现在交给常生叔也不恰当,他毕竟是薛家人,至于小相公嘛……这不还没进门,日子都没过踏实呢!缓缓在议?”
族长起身笑:“大小姐说了就是,不要忘了才好!你娘托付于我,我也是忠人之事!”
一众小姐一阵干笑。
“常生,天白的婚事,就赶紧办起来。小相公,好好过日子,享福的日子在后面呢!”族长起身要走时,又别有用意地与常生对视了一眼,然后拍拍天白的头:“小五啊,也该生娃娃了!”
天白傻笑:“恩!”
接着那声势浩大的一众人又好似被什么追着似的才被送出门,就走得找不到了踪影,只有族长与常生走在后面,似在议论什么。
而那楚家的管家在薛家人又重新回屋时,她去而又返,一反刚才恭敬的嘴脸,高抬着头冲着薛家人冷道:
“别以为仗着族长那把老骨头就敢跟我们小姐斗,一个傻子也敢来分田产,有饭吃,给四亩地就别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惹恼了我们小姐,四亩地也没有!”
天白正在双手努力刨食盒,听那管家的话,也没听懂,就觉得那声音说着有意思,索性就尖着嗓子学了起来:
“别仗着老骨头就跟我们小鸡斗,一个傻子也分田产,有饭吃,给四母的就别不知道甜糕了。惹恼了我们小鸡,四母的也木有!”
薛家人先是一惊,接着一众人都笑喷了,独有薛家娘子和肖闰急得了不得,忙给那管家赔不是,而那管家要生气,偏偏对方是傻子五小姐,他要怎么样,又不敢怎么样,气得一跺脚只说“等着瞧”,只是一转身他发现笑得最开心地莫过于那买来的小侍叫什么枫的,当即又转身道:“那个小侍,你笑了今日没明日、正夫还指不定是不是你呢!哼……”
管家转身一走,战蛟的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