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婿明白!”战蛟当即喜形于色,不曾想竟会有如此好相处的岳丈,暗想自己未来的过门后的日子不会太难过,但谁不让他好过,他就不让谁好过。
“闩好门!”常生合上柴门出去,突然抬眼看了看天上那一轮满月,不禁问自己:天意?他的女儿,人看不上,鬼看得上!难不成孩儿娘在下面还不放心?
挠挠头,常生觉得伤感,这辈子就天白她娘真心对他好过!
既如此,想管他呢,对他女儿好就行,他刚才仔细看了,那少年有影子,就算家里是鬼魅,他也定然是个人,起码一半是人吧?再说女儿又不是只娶一个,其中是一个不是人又如何呢!这少年一看对天白可是着紧得很,自己又何必要强迫一个不待见天白的薛红非嫁天白不可呢?
一番思想斗争作罢,常生就心安理得地返回了祖屋准备入睡。
刚上炕就听薛家娘子轻问:“天白睡了?”
“恩。”
“可怜的孩子,以后可得看紧些,依我说,还是早点把婚事办了,有个人守着更要紧。别人就是想,也下不了手。”快刀才可斩乱麻。
“恩。”下月初八少年能来,他明儿就立刻着手办。
“明儿我让红儿帮你看着天白。”
“强扭的瓜不甜。再说天白现在这样子,还是我带在身边好。她刚和我说她怕来着。”
“……那,也好!等天白好些,就让红儿帮你。”
“红儿不愿意就算了,不要为难他,他是个好孩子,是天白配不上。”
“什么话……这婚事大事父母做主,那由得他愿意不愿意。常生你……”
“妻主……我想天白找个愿意和她真心过日子,会疼她的相公,那孩子傻,什么都要人伺候,红儿不愿意,执拗着,日子也过不下去不是?常生也不是只有天白一个孩子,十儿还要人照顾……”
一句话,他常生要找的是能代替他管女儿吃喝拉撒睡的,还真心和天白过日子的,总不能女儿将来生了孩子,他还要来管。
薛家娘子瞬间安静了,她也知道常生的心思,半日到道:“那青儿如何?”
常生当即不言语,好半日才道:“天白看见青儿就躲。”
薛家娘子“哦”了一声,心道还是只能薛红啊!
但她此刻心里老想着那仵作悄悄与她说的话,翻来覆去总睡不着,心里不断地暗暗揣度:那个和天白有了肌肤之亲的……不是那**熏心的王大田,又是谁呢?常生是不是刚听了仵作的话儿,心里又有其他人选了?
常生也没睡着,但他没动,他估摸着明儿楚家定要来人看天白,一想到这,常生又起了身。
“干什么?”薛家娘子忙问。
“看看天白!”常生应了一声,连忙又出屋去,心想这少年要嫁进来,可不得通过楚家,要是明儿让薛家捷足先登,只怕落不到好,毕竟……听那仵作的意思,天白想是那夜和这鬼女婿真有了那么点子……夫妻之事,不然鬼女婿何以巴巴半夜跑来擦药,还不羞不臊的。
常生一合上门,一边没睡的肖闰立刻道:“妻主这是怎么了?”如此紧张做什么?
薛家娘子叹道:“今儿仵作说,那王大田没对天白但怎么样,但天白也不是童女之身了。”
“什么?”肖闰一惊坐起。
“还不躺下!”薛家娘子赶紧瞪了这肖闰一眼,然后又在肖闰耳边如此这般耳语了一番,末了说:“明儿楚家人定要来,你不要疏忽了。”
肖闰冷道:“我倒有心促成这事儿,可……红儿要是还和今儿一样喊死不理,他爹的话都不听,我又那里喊得动他!”
薛家娘子一听便道:“红儿是个倔牛脾气,要是红儿不愿意,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照我说,就让青儿先顶着,青儿乖巧些。”
肖闰颇不是滋味地说道:“那常生不说了吗,天白一看见我家青儿就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