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层乳白的喷雾粉末形成的薄膜给封住了。
柏焰归松了一口气,把周围的血擦了,赶紧给他糊了张创口贴上去,这才跟整个人都卸了力一样靠坐在了沙发上。薄楠将急救箱收拾了一下,末了顺手就扯了扯柏焰归的浴袍,将他大咧咧露在外面的大腿给遮住了。
“小叔,你这得上医院看看。”柏焰归喘了口气,接了薄楠递过来的水灌了半瓶:“我刚刚都在想要是你直接昏迷了我要不要叫个救护车。”
“不用。”柏洗云言简意赅地道,又问柏焰归,用眼神指向了薄楠:“介绍一下。”
柏焰归沉默了一下,眼神有点飘忽,但和柏洗云说了实话——不和他爷爷说实话的主要原因是他怕他爷爷血压控制不住:“这是薄楠,我对象……打算结婚的那种。”
柏洗云的目光中透露出了一丝不敢置信:“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柏焰归以为是柏洗云不同意这门婚事,他强调道:“小叔!这是我的男朋友。”
言下之意,不要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他还想说什么,肩膀上却搭上来了一只手,转头看去便是薄楠温和的双眼:“好了,头上还有泡沫呢,快去冲一下——我记得冰箱里还有点莲子羹?我给你小叔热一下?”
柏焰归犹豫了一瞬,警惕地看了看柏洗云,肩膀上又被薄楠轻轻捏了一下:“快去吧。”
柏焰归只好爬了起来,顺手把已经湿了的大衣和衬衫都抱走了,一并带去了浴室。
柏洗云还以为薄楠说什么莲子羹纯粹是托词,结果他居然还真转身去了开放式厨房拉开了冰箱,从中端了一锅红枣银耳莲子羹放到了炉子上热了起来。
他打量着薄楠,觉得眼前这画面有点玄幻——难道这人是薄楠的双胞胎兄弟?又或者薄楠有双重人格?
他扶着沙发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到了厨房边的吧台坐了,冷冷地看着薄楠:“薄先生,不论你有什么企图,你都应该找我才对。”
厨房中只开了一盏晕黄的小灯,将薄楠的轮廓勾勒得格外柔和,睡衣上毛绒绒的尖儿上汇聚了数不清的小光点,一时间竟然让人感觉到了安逸与宁静。
薄楠没有看他,只是专注的看着炉子,说出来的话可不像是看起来那么柔和:“云先生不要太过自大,你有什么值得我企图的?”
“我以为云先生该谢谢我?”以薄楠的眼力自然看得出来柏洗云的伤口不是普通的东西所伤,上面粘着一层腐黑沉郁的气场,就是那层气场让柏洗云的伤口无法止血。
他难道是去瞎拍的?
柏洗云没有犹豫:“谢谢,然后呢?”
炉子上的莲子羹开始咕咚了起来,薄楠掀开盖子搅了搅:“云先生,不要把事情想得太复杂。”
“我也想让薄先生不要把事情做的太复杂。”柏洗云丝毫不客气的道:“远离焰归,条件你开。”
话一出口,浴室的门啪一下就开了,柏焰归显然是去洗了个战斗澡——或许他根本没洗,沾着血的浴袍都还穿着呢,只见他飞奔过来拦在了薄楠身前:“小叔!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你以为演电视剧呢,要不要我给你开张支票?”
柏洗云:“……”
柏洗云有点头疼。
“行了,你小叔不是这个意思。”薄楠笑吟吟地道:“洗完了吗?坐下,刚好也热好了。”
莲子羹这种东西本就不必煮得沸腾,就是凉的也好喝,温温热热则是正正好好。柏焰归盯着柏洗云,他握住了薄楠的手臂:“薄楠,你别听我小叔乱讲……”
“不会,坐下。”薄楠将柏焰归按在了座椅上,柏洗云只好也跟着说:“不是这个意思。”
柏焰归反问道:“那是什么意思?”
柏洗云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