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
姜妧扬着甜甜的笑脸:“多谢皇兄。”
姜珏摸了摸鼻子,怎么就这么感觉像是在炫耀呢?
就在前年夏天,太子八抬大轿将许家女儿迎娶进东宫,现在说来还能让人叹声太子殿下对许朝玉情深义重,也有多少待嫁少女惋惜艳羡,可尚书令家千金她们也比不过。
两人间还有段佳话流传至今,当初姜珏亲自登门求亲,再请来德高望重的忠毅侯夫人保媒,礼数周全,真诚恳切,这举止就让不少人夸赞,身为太子殿下,即便不做这样的功夫,想要谁做太子妃,只要赐婚就可以,可姜珏将所有礼数做的周全,叫人挑不出一丝毛病,这也是对许家千金的尊敬。
好景不长,两人有过婚约后,许阁老忽然被构陷贪赃枉法,身陷囹圄,锒铛入狱,许家自此一落千丈,原本以为和太子殿下这婚约也该作废,不曾想太子殿下重情重义,不但不接婚约,还四处奔走,为许阁老搜寻证据,历经一年时间,才将许阁老从狱中解救出来,许阁老官复原职,太子与许姑娘的亲事如约举行。
看着如胶似漆的兄嫂,姜妧也为他们开心,历经这么多磨难,两人算是终成眷属,也不会再重蹈前世覆辙,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许朝玉有孕,毕竟前世她就是在生皇侄的时候,最后撒手人寰,丁香已经不在,没有人刺激她,应该这世不会再出岔子了。
“阿妧,你怎么把小奶酪也带来了,不是吃就是睡,看它肥成什么样了,你平日里究竟给它吃的是什么?”姜珸伸出合拢的纸扇,轻拍花朝怀中正在瞌睡的波斯猫,语气里满是嫌弃。
姜珸这几年虽不再似儿时顽劣,却也是不务正业,文武不通,走马观花,和前世一样,成日想着经商,不敢叫父皇母后知道,只偷摸办了几处商户,现在还想着去出海,去看那黄头发蓝眼睛的人。
说到这儿,姜妧也有些担心,小奶酪长得越来越来肥胖,而且还越来越嗜睡,吃饱了就睡,她请过太医,连太医也看不出来什么毛病,不过她心中总是不太安稳,拉住姜珸的衣袖问:“三皇兄,你还找得到那个卖小奶酪的人吗?它这样成天不是吃就是睡,不会是得了什么怪病吧?要不你去民间找找有没有会医猫的大夫,让他给小奶酪看看。”
姜珸逗她归逗她,只要姜妧开口,他就有求必应,别说区区一个大夫,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使得。
姜珸摸了摸她的头,满口答应道:“你放心,待会儿我就去派人去找,不要担心了,快看,那突厥王子来了,宫宴就要开始了。”
姜妧这才看向殿门口,只见走来几个男子,首先引人注目的是身穿绛紫色官袍的男子,披着玄色他身姿修长,俊美无双,面容冷峻,光华夺目,身上还披着玄色金边大氅,含着些冷冽的雪味儿,叫所有人的目光都失神,这便是如日中天的丞相长孙翌。
看着他俊朗清冷的面容,姜妧心中涌上阵阵悸动,甚至还有些骄傲,因为这么出尘的男子,日后只会是她的夫君。
恰好长孙翌也看过来,见少女正痴痴的看着他,忍不住勾唇,冷峻的神情也变得柔和起来,她今日穿的很暖和,里面是月白色领兰花刺绣长袄,外边还裹上胭脂色百蝶绒毛斗篷,想必是天寒地冻受不住,她一贯怕冷,到冬日里,那手和脚怎么捂都捂不热。
他身边的则是那位突厥王子耶律淳,样貌生的和大启人不同,穿的是突厥的服装,艳色华丽,二十余岁左右,脸颊宽大,鼻梁高挺,眉眼和嘴唇却细长,与脸庞不太相称,只能说不算好看,也不算难看,但和身边的男子站在一起,那便只能用貌丑来形容,因为实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耶律淳上前按照大启礼仪,拙劣的给圣上和傅皇后行了个礼,说的也是别扭的大启话:“耶律淳见过圣上,见过皇后娘娘。”
看见耶律淳的模样和动作,不少人都红着脸憋笑,仿佛下一秒就要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