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出列靠过去安抚五色幼鹿?
当然,更重要的的一点是,他怀疑五色幼鹿这番作态,想要的根本就不是他的安抚,而是他师父的!
且还是罢了吧,否则回头他怕是得落个两面不讨好的结果。
谢景瑜稳稳当当地坐在蒲团上,直叫白凌与皇甫明棂侧目。
师兄妹一场,谢景瑜又不是死人,如何就没发现从左右两侧落在他身上的古怪目光?偏他愣就是没有任何表示,任由白凌和皇甫明棂看去。
见得谢景瑜这般姿态,白凌与皇甫明棂径直越过了他,遥遥对视一眼。
这师兄妹三人无声交流的顷刻间,净涪佛身已然安抚好五色幼鹿与菩提树幼苗,令它们安分下来了。
说是安抚,其实也不全对。
毕竟这五色幼鹿与菩提树幼苗所以这般作态,并不真就是因着它们之间存在龃龉,非要在净涪佛身面前争个你近我远,而实在是因为这两只担心净涪佛身。
到底在它们的认知中,人族仿佛天然就对母子、兄弟的另一方存有某中独特的期许。
五色幼鹿也罢,菩提树幼苗也罢,它们不是人族,不能理解这中期许的来历,但它们担心净涪佛身。
哪怕这中期许从未明白在净涪佛身身上流露,它们也担心他......
这两只先前闹的那一出,说是争吵,实际很有些彩衣愉亲的味道。
对于这一只五色鹿、一株菩提树幼苗,净涪佛身也只能无奈摇头。
“我无事。”他简单利落地做出总结,便又抬手,虚虚对这一鹿一树各自敲了一下,“都安生地坐着吧。”
五色幼鹿和菩提树幼苗遥遥对视一眼,又小心地觑了觑净涪佛身,到底安分下来。
镇压了五色幼鹿与菩提树幼苗,净涪佛身方才转了身回来,看定前方一字坐开的白凌、谢景瑜和皇甫明棂。
白凌三人一时屏住了呼吸,只静默地感受着从上方落下来的目光。
“很不错。”
半响后,净涪佛身收回目光,同时赞道。
也是到得这个时候,白凌、谢景瑜和皇甫明棂方才觉得心头重石挪开,真正地活了过来。
净涪佛身摇头笑了笑,直接扬袖,放出一道道灵光落在白凌、谢景瑜和皇甫明棂手上。
白凌、谢景瑜和皇甫明棂各各低头看去。
“这一门秘术,乃是为师自茂竹参悟所得,能遮掩行迹,模糊天机推算。你等虽还没有到能行走诸天寰宇的程度,但也不能轻忽,须得多用些心思。”净涪佛身说道。
遮掩行迹、模糊天机推算......
白凌、谢景瑜和皇甫明棂单只是听净涪佛身的这番简单描述,心思就活跃了起来。
是,以他们当前的实力,还远未到能够在诸天寰宇中行走的时候,但这不代表他们就不会有那一日了。
但白凌、谢景瑜和皇甫明棂三人能得净涪三身承认,收入座下传授三身衣钵,也委实不是寻常人。
他们很快就拨开了迷雾,窥见得几分净涪佛身将这一道秘术授予他们的原因。
他们三人,或许在这景浩界天地中颇有几分名声,但放诸整个诸天寰宇,他们也不过就是默默无名的寻常小修而已。这样的他们,值当人家花费精力、心力推算天机,寻找他们的痕迹?
怕不是冲着净涪师父去的吧!
白凌、谢景瑜和皇甫明棂再不犹豫,直接将手中的灵光收入识海。
灵光入了识海,俨然像是水滴入了池塘,又像是黄叶入了枯林,须臾就寻不到一点痕迹。但这不是重点,真正的重点是......
当这一道灵光隐入识海中去的那一刻,白凌、谢景瑜和皇甫明棂三人只觉得周身气机仿佛披上了一层薄雾,再不似早先时候的清晰分明。
明明他们根本就没有开始参悟其中秘法,这秘法也已经开始作用在他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