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能一番怒怼, 江满月却没有看他。虽然是拿了刘能的令牌,但是显然不会是刘能做的。
他已经让人盯着古任的行动, 但是派去盯着古任的人却没有来报告任何动静。这表示, 古任那里应该相安无事。
受到无视的刘能很生气, 又一心想要洗清自己的冤屈。即使他和江满月过不去, 和这个空降到此的王爷过不去,都不会做这种事情。
但是他来的时候已经听到那人竟然说是拿了他的令牌。
他试着找了找身上的令牌, 发现不知在什么时候丢失了。昨天明明还见着的——刘能吓出一身冷汗。这表示,不管这个人是不是他派来的, 令牌却的的确确是他的。
这是他的疏忽,严重的可能还要判处死罪。但刘能不甘愿因此受到连累,这是他好不容易才得来的。
所以他准备先发制人, 至少把自己的嫌疑推干净。
然而江满月根本不听他的话, 言采更是直接扭头,皇帝派来的人有一半都让他守在了古任的营帐里面。因为江满月怀疑这个奇奇怪怪的人。
虽然上辈子古任似乎没什么不对劲的, 也没有露出马脚后, 但是这个人让人觉得背后一凉,并不是那么简单。
所以哪怕上辈子没有他的手比, 还是将其作为最大的监视对象。在监视的亲卫报告中得知,这几天古任几乎没有离开过自己的营帐, 除了吃饭的时候,而且很多时候,饭菜都是送到他的营帐当中去的。
古任这个人,和军中其他人的关系也不是很好, 很少有结交的人,整个军营里,除了刘能以外,几乎没有别的交流。
甚至很多时候,他就像一个隐形人一样,大多数人都会把他给习惯性遗忘掉,只有提起的时候,才会想起,哦,原来军中还有这样一个人。
明明身处在刘能身边,应该是一个极其显眼的位置,却偏偏没有他的存在感,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只会推测,他是故意让自己的存在感降低,让所有人都注意不到他。
有个小兵赶过来说是有个消息,见到几个人都在场,有些胆怯害怕。他这个人从来就是胆小的,否则也不会之前就听到了对话却不敢报告
但现在火都着了,他觉得自己还不说的话,就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王爷!我——我有事情告诉您。”小兵期期艾艾地看着他,眼神闪躲,不敢看刘能。
刘能气息败坏。他现在还是军中的将军,这小混蛋就敢越过他直接报告到王爷那里去,简直胆子肥了。
“支支吾吾,你想说什么?”
“我!”小兵吓了一跳,脸色惨白地看着刘能。这模样看得刘能以为自己把他给怎么的了!
只有言采看起来和颜悦色的,小兵也只敢跟他说话。
“王——王爷,我听见了!那天我听见了,刘将军还有古先生,他们说……”小兵鼓起勇气把憋了许久的秘密一股脑都说了出来,起初还磕磕巴巴,过了一会儿,就流利起来了。
“就是这样。”小兵说完,只觉背后全是冷汗。实在是刘能瞪着他的眼睛都在冒火!锵!刀剑声音,刘能拔~出剑,寒光一闪,小兵脚底一软。
但刘能的剑却被江满月打掉。
“刘将军,着急什么?这么急着杀掉目击证人,你在心虚什么?”
刘能哑口无言,他刚才的行为看起来的确像是心虚想杀人灭口。但事实上,他只是被气急了,只想杀掉这个胡说八道的孬种。
可是现在的证据都在指着他,守卫指认是拿了他的令牌,小兵指认曾听到他说过要烧掉粮仓的一时气话……
他刚才还一时气急想要杀人。
“我没有!这种胡说八道的东西,江探花难道会听信他的蠢话?”
“是不是不重要。我只问刘将军一句话,你身边那位古先生呢?怎么不见他的身影。”江满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