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夫妻两人在床上缠绵温馨了好一阵。直至两人都精疲力尽了,方是打住,安静的相拥着。徐子谦抚摸着像一只小猫一样蜷在怀里的妻子,轻声道:“宜儿,我明天要出城去见一下恪王,他出城的时候给我留了话,要让我亲自去见他一趟。”
叶君宜抬起头来,有些惊讶的道:“恪王怎么会知道你没死?”
徐子谦拍拍她的背,笑道:“我们几个自打出了娘胎就开始斗,若不是老头子一直压着,恐怕我们几个早就几败俱伤,留下他一下人了。”
“哦,”叶君宜恍然大悟,“皇上想你们几个和平相处,可你们却是做不到,他又无可奈何,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那一个被败了都是他不想见的,所以他给你们的势力几乎都是均等的,因而你们的人中互相都搀渗着对方的人。这次的事充分说明了你身边颇为信任的心腹中有恪王的人哟。”
徐子谦拧了一把她的小脸笑道:“你这小机灵的,没什么时候事能骗过你。不过恪王与我却是是敌非友。从小,我们在一起打掐架、斗法,可从来是光明正大的,我二人也可说是惺惺相惜。不过这瑞王一直以来倒是被我二人视为真正的敌手,先头有着陈皇后压着我们,斗不过他,后来陈皇后去了,,我已被陈皇后弄到边塞这么多年,待我回来时,他羽翼已丰,却是动不了了。不过,哼,这一次,没了陈皇后的庇护,又尽人所知的德行有亏,看他这次还怎么逃出去。”
叶君宜突然打了冷禁,不由自主上前去紧紧抱住处他。徐子谦吻了一下她的面颊,轻声安慰道:“我可以保证,这一次的事情之后,你再也不用怕谁了,想到那儿去就到那儿去,不用戴头面纱,不用躲藏在家里。从此以后,你想什么就可以有什么,我让所有的人看到你都充满敬畏。从此以后,看还有谁敢把打你的主意。”
那声音低沉如陈酿的老酒,甘甜而回味无穷,充满无穷的诱惑。叶君宜眯着眼,眼睫毛不停的颤动着,如一只小猫般,低吟道:“徐子谦,瑞王倒后,你真的能放弃一切,从了皇上的意思,得一块封地带我和母亲去好好过日子吗?”
徐子谦有下没下的慢吞吞的拍着她背,半响方道:“嗯,我们好好的过日子,你放心吧。”
全身如同落入了深不见底的泥潭,叶君宜全身觉得冰冷无比,开始颤抖起来,徐子谦感受到了她的恐惧,却不知她是为何而惧,只是不停的安抚着,最后将番身覆上她的身子,又与她致密的结合到了一起,身体一起一伏,爱抚着她。在瑞王的地宫里遇到那么多恐怖的事,他都没有见她的身子有如此的恐惧的表现,他不知道她的心里现在想着的是什么,他只是想用这种方式好好的爱她、安抚她的恐惧、告诉她,他是他的依靠,他会让她远离那些伤害。
而他又怎么能知道,现在叶君宜的心里恐惧的正是他!如果玉琪儿今天给她说的瑞王的事属实——瑞王本是个安静、善良的孩子,那么造成他现在如此残忍、暴虐的,难道货仅仅是陈皇后的逼迫、小李道长的引诱?
叶君宜记得在那个与皇上共进晚膳的晚上,与皇上虽是寥寥几句话,而她仍是清晰的记得那个老人精明的眼光、敏锐的观察力以及多疑的性格。这样一个男人,又怎会被不知韬光养晦的陈皇后所掌握?陈皇后既是牺牲了自己的父兄为皇上争得了江山,为何又临死也未能为自己的儿子争得太子之位?皇上并不个懦弱无能、怕老婆的男人,恰恰相反,他是只极狡猾的狐狸!叶君宜中心里总结。这只狡猾的狐狸,设下重重计,也许连自己的老岳父在朝中被陷害也是他的主谋,而他做下这种种的事之后,又推出表面精明能干,实则外中内干的陈皇后来承担一切。也许陈皇后的心里也是明白这个男人对自己其实也就是个利用而已,所以才把一切希望寄托到了自己唯一的儿子身上,所以即便自己在儿子手中吃了这么大一个亏,死也要隐忍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