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岚点头,说:“是。”
不等孟友德挑衅,她开门见山的说:“你有半个小时时间,向我挑战,时间紧迫,请直言你想跟我怎么比试。”
孟友德:“!”
这么自信?
孟友德嚯了一声,说:“好丫头,说大话,也不怕风闪了你的舌头?”
说完,拿出一个瓷白的小瓶子,说:“这是我珍藏多年的酒,我跟谁都没讲过,是怎么酿的,今天你要是能喝出来是什么酿的,怎么酿的,我就服你!”
余岚点头应战。
孟友德自带配套的瓷杯,当着余岚的面,清洗了一遍,然后小心翼翼的倒了一杯无色的酒。
就小小一杯。
余岚喝酒,习惯性的嗅了嗅,香味有点浓郁。而轻抿了一口,绵柔甘冽,香味协调,入口甜,落口绵,是很典型的泸香型酒。
好巧不巧,余岚喝过这酒。
她看了孟友德一眼,问:“这是你酿的剑南春?”
剑南春酒是什么酒?是‘士解金貂’,‘解貂赎酒’中,李白卖了皮袄都要买的酒。
古往今来,不
少人夸赞过的酒。
孟友德知道余岚有两把刷子,她能辨认出这个剑南春,也不足为奇,他继续问:“你管是不是我酿酒的,现在你得说说,这酒怎么酿的,酿酒所需要那些东西。”
余岚也不墨迹,直说:“高粱、大米、糯米、小麦、玉米五粮为原料,山泉,霜雪……”
她细细将原料和酿酒的过程说了一遍。
最后细长有力的手指在孟友德提供的白瓷杯上敲了敲,说:“这个瓷杯,你用酒厂的3号酒浸泡过大概……七个小时吧?这两种酒,混合的味儿,很猎奇,我希望下次你别这个搞了,很毁酒味儿。”
孟友德怔怔的看着余岚,他完全没想到,自个引以为傲的,别具一格的剑南春,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被余岚尝出来,是怎么酿造的。
连故意用个被他酿造的3号酒,浸泡过的杯子,她都尝出来了?!
这是人的味觉吗?
年纪轻轻的,究竟尝过多少酒,酿过多少酒,才能做到现在这个地步?
自认为十二三岁就开始酿酒
,酿酒了二三十年的孟友德,都做不到这个地步。
孟友德忍不住问:“小姑娘,你多少岁了啊?你该不是个老妖怪吧?看起来年轻,实际上都上百岁了?”
“爸!”孟芙觉得她爸脑子有坑,比不过就算了,怎么还骂人老妖怪啊?“副厂长今年才24岁,什么老妖怪啊?”
孟友德不耐烦的做驱赶状,说:“去去去,什么骂不骂人啊?我夸奖她呢!二十几岁,就能尝味儿知酿酒全过程,这是二十几岁就能做到的吗?
我以前的师父讲啊,我们这一行,是有高天赋的人的,我活到四十几岁,都不信,觉得就算有天赋这玩意儿啊,我肯定就是那个天赋高的人。”
说着,上下打量了余岚一圈,叹了口气,感慨道:“现在看来,我可真是井底之蛙,太把自个当回事儿了。”
余岚对这类夸奖,早就听麻木了,对此她毫无骄傲感。
等孟友德哔叨感慨完,余岚问:“认输了吗?可以老实给我做下属吗?”
孟友德自然是愿意的。
现在确定余岚有真本事后,且比他强很多后,他是二话不说就认输,认输完,立马就问:“我听我闺女说,你能解决我酿的一部分酒,不能久放的问题?你给我说说,要咋办?”
自从知晓自个的酒,放久了,就很不好喝,失去原有的味道后,孟友德就坐立不安,晚上辗转反侧,彻夜不眠,都在想这个问题。
前头没问余岚,是怀疑她的实际水准。
现在确定余岚不是严得水厂长搞来给他教训的花架子后,肯定要虚心请教了。
知错就改,这一点孟友德父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