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想要立刻走,但是这时白昀已经跑到了他们的跟前:“我也要一起去!”
这是白昀难得大声说话,殷司翰只能耐下性子安抚他:“雪狼一族是极具凶性的种族,他们会不顾羊族的安危擅自行动,就也不会对其他种族多么客气,你去了实在太危险了。”
谁知道闻言白昀眼眶一红,看起来特别委屈:“那你去不也很危险?不管是危险的地方还是危险的事,我都想陪你一起……”
“……小昀听话。”
他原本就觉得委屈,现在被殷司翰这么直白的拒绝同行就像是印证了他前一晚的想法,白昀不由自主的就将视线落在了此时正骑在马上,戴着兜帽的那个陌生男人身上,对方对他们的情况并没有什么兴趣,这会儿正百无聊赖的在马背上咬着肉干。
同样是被喜欢着的人,但是为了对方就能将喜欢的人带在身边,而殷司翰总是要将他留在原地呢?
一被人盯着,段泽就注意到了,他咬着被制成十分方便当零食吃的肉干,从这个柔柔弱弱的小家伙眼里看到了毫不掩饰的羡慕。
额……他也想吃肉干?
好像在哪里看到过说兔子也能吃肉来着?
昨天晚上已经悄悄向小伙伴打听清楚白昀和狗子们都发生了什么的段泽想了想,开口道:“让他一起去呗,这么多人总不能连一只兔崽子都护不住吧?”
段泽一开口,以殷司翰的视角自然是认为这代表了沈默言的意思,他的目光干脆直直的落在了沈默言的身上,被他盯着的沈默言察觉到他的视线,不偏不倚的回看了过去。
“没关系,如果你没有自信的话,我们也会负责保护他的。”沈默言笑着回应了他无声的质问。
话说到这个份上,殷司翰再也没办法说出任何反对的话了,他叹了一口气,总算松了口。
白昀一方面因为终于可以陪同他们一起而高兴,另一方面又实在是很羡慕段泽随便说一句话都能得到喜欢的人的无条件支持。
现在想来,殷司翰虽然一直都很照顾他,但却从未认真的因为他的想法而改变过什么决定,他顺着自己的那些事,大都是那些对他而言不重要的小事。
路上,白昀小心翼翼的控制着马来到了段泽的边上,他可以感觉得到对方并没有多喜欢自己,但还是因为刚才的事小声的道了谢。
“谢谢你刚刚帮我。”
段泽闻言略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他心直口快的道:“我只是帮你说一句话你就要特地向我道谢,那为了帮你而受到连累的人,你怎么都不去慰问一下?”
“诶?”白昀顿时就愣了,他绞尽脑汁都没有从对方的话中想出一点头绪,“那个……被我连累的人是指……?”
周围的犬族都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这会儿一个个安静如鸡,没有一个人主动开口说什么。
段泽不明白为什么狗子们要装的跟鸵鸟似的,不管后面发生的事情是什么原因,最开始是因为白昀向他们求助,他们才帮忙的总没错吧?白昀哪怕不需要为这件事负全责,也得让他知道他留个字条就跑路之后闹出了什么事情。
一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另一边一肚子的火死憋着,这叫什么事嘛!
是决定道歉还是事不关己或者心怀愧疚去看望、哪怕是口头关心一下,白昀会怎么反应那也得是把事跟他说明白了之后,现在当事人都一头雾水,狗子们自顾自生闷气有什么用!
段泽干脆的就把事给白昀说了,他根本不喜欢这憋屈劲,更别说这些狗子一个个像他家小伙伴的崽似的,他实在看不下去崽子们憋屈的样子。
这件事说白了早就已经是过去式了,况且沈默言已经在事态变严重之前就将苗头扼杀在了摇篮,段泽不觉得这是一件不能随便提起来的事。
狗子们都还没什么反应,白昀就已经红了眼眶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