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吗?”
曹节冷笑,在心中暗道:自家人?自家人也会因为利益而反目成仇。
“真是无情,”曹瞒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嬉笑问道:“堂堂中常侍,连后院生火这样的小事都摆不平?”
曹节怒斥:“便是能摆平,你也不能带坏了宏世子。”
“既然要藏拙躲过刚开始竞争的风雨,又为什么要顾及区区一点德行分?”曹瞒反问,他气愤道:“您既然想要我解开宏世子的心结,就不该指手画脚,小孩子的心情只有我们小孩子知道,不然你叫我过来做什么,何不亲自上阵?”
曹瞒并不畏惧曹节的冷脸,他再次强调:“合作是建立在互相信任基础上的,您现在该做的是为我们收拾残局,而不是在这里为难我,让宏世子在外面忧心等候徘徊。”
曹瞒提到刘宏,果真令曹节犹豫了,他压低声音再次确认:“好侄儿,你真有办法让他打开心结?”
曹瞒不悦拧眉头,指着曹节“委屈”叫道:“说好的信任呢?你不信我?”
曹节沉默片刻,妥协道:“行,我就信你一回,别让我失望。”
曹瞒露出了满意的微笑,解决了曹节,犹如打赢一场胜仗!
他蹦蹦跳跳开门,拉上刘宏去玩别的,远远的,曹节还能听见曹瞒在向刘宏保证:“放心吧,不就是生个火,不是什么大事。”
而后,曹瞒故技重施。
“不就是逗猫,没什么大事,曹节能摆平。”
“不就是玩麻雀,没什么事,曹节能摆平。”
“不就是……”
曹节:真是上了他的鬼当!
曹瞒是个野孩子,他的野性桀骜,胆大妄为给刘宏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从未见过有谁能像曹瞒这样活得开心,活得自在。
哪怕身处规矩重多的宫廷,他也能在一方小天地里活出自由的感觉,刘宏羡艳着,憧憬着,甚至想着:待我长大,也要活得这样开心自在。
国不可一日无君,窦武率领外戚团体处理朝政,趁机打压政敌及仇人,他将选拔新帝分为了“授课”及“考验”两部分,原本能在一个月选出来的,愣是因此而延长了半年,让他有更多时间来安排新帝即位后的朝堂。
窦武处在这个位置,野心也跟着膨胀起来,他要朝堂变成他势力的一言堂,要扶持家族子弟获得高官厚禄,让窦家成为最有底蕴的皇亲国戚。
他的理由也非常充分,先帝在位期间疲于朝政,假托太监们之手,导致权力旁落,发生“党锢之灾”。
所以窦武说动百官:一定要选出愿意听政,执政的帝王,不如就先从治国基础来教导。
至于所谓的“帝王执政”,会有多大水分,唯有拿捏主意的窦武自己清楚。
候选人有十七位,皇位却只有一个,暗潮汹涌在十七位世子之间流淌,所有人都知道,若要为帝,当有才有德!
为了德之名声,尽管心里已经将其他人视为了竞争对手,众人表面上仍然维持着和睦的关系。
待十七位封地远近的世子全部到达,第一位为他们进行授课先生也到了,皇宫内原先用于皇子们授课的地方被收拾出来,用来为十七位世子及其伴读上课。
太傅荀绲,兼太学大学部总长,曾在何颙被抓之前与曹瞒有过一面之缘,这位气质儒雅,言语谈吐不凡的先生,将是世子们面临的第一关——教授治国之道。
治国之道,可大可小,十七位之中,仅有一位是未来帝王,另有十六位日后会成为高官、诸侯王。
其中教学深度,不可逾越,不可浅显,度难把握,饶是满腹经纶的荀绲都为难思考了许久。
最终,他决定教授并考核众人“治世”之道。
全国君臣,上至帝王,下至地方官,无一不需要“治世”。
有趣的是,君王需学论治世之道,而百官则需将“论”,转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