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说了句,“别看了,主子做事自有她的道理,我们赶紧进去,等一早,咱们也要走呢。”
现已经快五更天,怕一转眼就要天亮,两人遂进了屋。
明湘湘装好自己的妆奁盒,里头都是她用惯的东西,再就是几身衣服鞋子。
不大会儿,地衣过来,手里拿着小金兔坠件,交给明湘湘,道:“主子怎将这个落在那屋子了,亏我发现,快戴上吧,别回头又落下。”
明湘湘动作一滞,低头盯着看着那小金兔,哑口。
半晌,只说了个“你……”字。
到底扶额叹了一声,无奈接了过来,挂回自己脖子上。
等到了卯时三刻,地衣去隔壁叫来了那房主同她说了退房,两方交接完,明湘湘就将一张纸放在炕桌上,告诉人家先别锁了屋子,巳时的时候有个姑娘会来拿这东西,等人走了她再来收拾屋子不迟。
那房主自然答应,明湘湘这番本还剩下一个月功夫没有住够,她不要退房钱,这点小事自己自然无有不应的。
交代完,主仆三人就收好行李,出了门。
早准备好的马车已经驶到了门口,三个人坐上去。
还要先去领了那两车货物。
装货的马车负责运送的有十个人,原本就是王商人请的,做的就是这等帮人送货的行当。
来路清白,原本要走的是王京城去的路,现下,明湘湘指明要淄尧,有一段路相同,后面就不同了。
但这种情况他们也不是遇见过,主家要改路线,好在都是北地,那几人就没什么意见。
他们只以为那位王老板半道把货转给了明湘湘,这事他们也管不着,只需拿了钱办好事就成。
等明湘湘的马车来了,吩咐一声,这两辆马车就一前一后驶了出去,五个人守着一辆车,明湘湘的马车走在中间。
穿过双马镇的大道。
马蹄扬起阵阵尘土,车轮压在地上一圈一圈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赶车人抬手,鞭子一甩,马车哒哒哒向着淄尧方向缓缓驶去。
***
阿月为了那张按了手印的纸,倒是安心守了王商人大半夜。
兴许是怕人醒来会迁怒自己,又或是心头打了什么主意。
阿月转了转眼珠,为保稳当,她打了水来给王商人擦了面,打理了头发,最后又把自己弄成灰头土脸极为狼狈。
等到天擦亮,微光渐露。
阿月在院子里四处寻了寻,找到块小板子,咬着牙对着自己脸颊狠狠扇了几个来回。
只一会儿,脸蛋就如馒头似的肿的老高。
阿月这才了又回厢房,坐在床边,盯着床上的人。
只等他眼皮微微动了下,似乎要醒来,阿月立马开始酝酿情绪,随后小声嘤嘤泣泣啜泣起来。
果然没过多久,王商人就渐渐睁开了眼睛。
等他完全清醒过来,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阿月肿着脸,他一时没看清楚是谁,就开口问了一句。
阿月心底早就编好了一套说辞,这会儿衬着眼泪,就开始哭诉,“王老板,我是阿月啊,您不认得我了么?我们都被对面那女人骗了,她早就知道那些事,就是故意装着上当然后引我们入局,我被她们抓了起来,狠狠教训了一顿……”
阿月颠倒黑白,故事说得有模有样,先说大家都是被骗,她也是受害者,受了教训,后见王老板被她们关着,就想去救,但是自己一个人不成,就找王商人的仆人,没想到这边竟会被闹事。
“东西都被抢了,那两位夫人也被捉了去,听说被卖了。后来,那个女人昨天夜里叫人将你扔去了几里路外的乱石堆,我发现后,便雇了个骡子车悄悄跟了过去,待她们离开后,我就把您运了回来。”
她这模样甚是狼狈,脸上又都是伤,显然也是被打了,王商人就信了两分,也是他现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