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子脾气好,不跟他计较,谢隐却不会就这么轻易算了,蒲题又亲爸爸,又怕爸爸,他在妈妈姐姐跟前,跟在爸爸跟前,那就是两个小孩。
在左海英和小桃子这儿,蒲题无师自通就会哭喊打滚耍赖,一定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否则不会善罢甘休,但只要谢隐在,他就是天底下最乖的小孩。
这性子连左海英都瞧出了不对劲,俗话说三岁看老,怎么一岁多点的小孩,心眼就这么多?
于是她忍着心疼,不再管丈夫对儿子的教育,自己也全力配合谢隐,研究蒲题的性格,尽量让他变成一个正常人。
就在蒲题两岁的时候,蒲涛家那边又出事了。
这回出事的还是蒲成跟蒲功,蒲奶奶在电话里一把鼻涕一把泪,让谢隐给两个孩子做主,不然就一头撞死在他们市局墙上。
两家老太太都会威胁人,老爷子们呢,则是等着老太太带头冲锋,发现老伴儿冲不动了,他们再来唱白脸做好人,真是戏都给他们演的一套一套的。
蒲奶奶一边哭,一边让谢隐去把欺负蒲成蒲功的人抓起来,谢隐觉得她老人家就是在说梦话,什么过程不讲,什么原因也不讲,张嘴叫他抓人――抓什么人?去哪里抓?
他耐心地听完老太太在电话里哭诉的内容,半晌,只觉得活该!
左海英见他面色微冷,担忧地握住他的手:“你还好吧?妈电话里说什么?是出了什么事吗?”
谢隐顺势把她搂进怀里,“是蒲成跟蒲功。”
左海英的脸上清清楚楚写着四个字:我不想听。
她一点都不想听到任何有关蒲涛一家的事,尤其是这两个“侄子”,是恨不得送他们去坐牢的地步,这辈子都不可能和解。
“真的不听啊?”谢隐碰碰左海英捂住耳朵的手,故意说道,“那他们这次倒大霉,我也就不和你说了。”
左海英眼睛一亮:“倒大霉?!”
然后发觉自己过度兴奋,她尴尬地清清嗓子:“我其实……也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误会。”
“没关系。”谢隐眉眼舒展,“像是那种小畜生,会出事也是理所当然,都是报应。”
“那到底是怎么了?你快跟我讲讲。”
一听说蒲成蒲功得报应了,左海英是肉眼可见的高兴,她是成年人,没法对那两个小孩喊打喊杀,就算追责,未满十四周岁,也落不得什么好,所以让她原谅蒲涛一家是决不可能的,她都要恨死他们了!
小桃子是她的心头肉,比她自己的命都重要!
谢隐便缓缓将蒲成蒲功的现状娓娓道来。
从两家撕破脸,确认谢隐说得是真的后,蒲涛一家子是真的没敢再朝谢隐脸上撞,一点不敢靠近,蒲成蒲功也被吓坏了,老实了好一阵子。
医生不是说过,他们年纪小,不能判断那玩意儿是不是废了,得等长两年再说,可这俩小子那么早熟,他们安分起来,是被大伯吓得,不是真的洗心革面从头做人,这一点,就是蒲爷爷蒲奶奶把头磕烂了也是一样。
渐渐地,两家断绝来往,不怎么见到最吓人的大伯,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又对他们百依百顺,兄弟俩的小心思慢慢又起了,想试试自己还“行不行”。
这一“试”,直接试出了要命的麻烦。
他们在学校拦截了一个小女生,放学后把她拉到男厕所,小女生胆子很小,哭个不停,就在兄弟俩准备霸王硬上弓时,小女生的哥哥带人找来了!
他们学校是小初在一起,小女生的哥哥读初二,平时父母忙就负责带妹妹上下学,成绩不怎么样,但打架是真的很行,蒲成蒲功被一顿狠揍,还被摁进了粪坑里,最后,那少年还不解气,带着一帮子“讲义气”的小哥们,愣是把蒲成蒲功扒光了,他们俩之前想对小女生做什么,这小少年全还了回去。
“这么粗的木棍子。”
谢隐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