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人所难继续追问。
既然这里的人在他们一来就问过话,还显然对顾风岩将军的事有兴趣,说不定,这人是顾将军的旧部也说不定。无论如何,这背后的主人应该早晚都会出现,与他们见上一面的。
他们只管耐心等待就是了。况且,现在江博元最要紧的就是找个地方好好养病,不能再被折腾到处逃命,否则,他的那条腿就真的要废了。
“不知道,城里现在如何了。”方志道。
他们人在郊外,城里的事连个打听的人都没有。
卢馨月道:“馨月本来正准备与方公子讲这事。馨月不能离开怡春院太久,否则若是引人生疑,会遭官兵通缉,所以,我准备今日就回京城。到了京城后,若是有何情况,我就让人立即送信给你们,方公子看这如何?”她是官妓,不得被赎,也不得潜逃。
“那就有劳馨月姑娘了。”方志双手抱拳谢礼道。
卢馨月忍俊不禁,笑道:“方公子就不怕我是回京通风报信的?”
“卢姑娘要想通风报信,那晚在官差上船的时候,就可以将我们出卖了,又何必多此一举,费那么多工夫,又是藏起我们,又是送我们出京城呢。”
“谁知道呢,说不定,我只是心血来潮罢了。毕竟,我不过一青楼女子罢了。”卢馨月自嘲笑道。
“卢家一事,博元有跟我讲过。”
卢馨月有些意外地看了眼方志,“没想到,江大哥连这也同你说了。”随即淡然一笑,道:“也是,你都肯豁出命去天牢救他,你们两人自是关系极好的。”
“当年,我爹不过是替姚相喊了一句冤枉罢了,皇上就不分青红皂白,砍了我们全家男丁,还将女眷统统发作官妓,不得赎身。皇上,可真是一位明君啊。”卢馨月说这话时,眼里的恨意像是淬了毒药一般。
若不是皇上昏聩残暴,她父亲一个克己奉公、一心为民的好官,又怎么会落得这般下场,她与江大哥,又怎么会被活活拆开,不得相守!
“卢大人一事,博元并未细说,只说大人是被冤的。”其实这话江博元根本没说过,但瞧这卢姑娘的语气,她可能是误会了江博元跟他说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