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一声尖锐的惨叫声响彻云霄。
重樱左肩传来钻心的剧痛,痛得她直接飙出了眼泪,脑袋埋进草地里呜呜大哭起来。
哭声终于将宫明月的神志从癫狂中扯回,宫明月僵了一瞬,赤红的瞳孔慢慢恢复成原本的黑色,松开了自己的牙齿。
被他咬住的地方,印下一圈血痕,零星的血珠点缀着细腻白皙的肌肤,灼了下他的双目。
“樱樱?”宫明月起身,将重樱抱入怀中。少女满面泪痕,脸色因为疼痛,泛着几分惨白。
***
风摇翠幕,花漫琼窗。
重樱双眼含着水汽,虚弱地伏在软榻上,听着风将珠帘吹得哗哗作响,抓着被角,抿紧了唇瓣。
宫明月坐在床畔,手里握着一支狼毫,本是用来挥毫泼墨的笔,此时笔尖沾了琥珀色的药膏,轻柔地点着重樱肩膀上的伤口。
重樱浑身微微颤抖,肩膀缩起,恨不得往被子里钻去。
“别乱动。”宫明月压住她的右肩,制止她胡乱挣动,“再动,衣服乱了。”
重樱一听衣服乱,便不敢动了。宫明月再发一回狂,她可吃不消。
就算是半妖,也泯灭不了骨子里的妖性,发情期的妖怪,在生物本能的支配下,窥见心上人的身体,由妖性主宰了神志,险些将重樱生吞活剥下去。
重樱想起花海里的一幕,犹心有余悸。
被咬过的地方,泛着些许火辣辣的疼,笔尖柔软,轻触时,又带来一种不可名状的酥痒。又痒又疼的折磨,叫重樱攥紧了十指,眼角红通通的,口中情不自禁呜咽了一声。
宫明月动作止住,垂眸看她:“疼了?”
重樱点点头,又摇摇头。
宫明月失笑:“到底是疼,还是不疼?”
“你快些。”重樱只想早点结束这样的折磨。
宫明月眼中笑意氤氲:“伤口要仔细上药,才不会留疤。”
他知道重樱怕疼,便是知道她怕疼,才以笔代替上药的工具,将药膏填满伤口。
重樱忍得难受极了,额上沁出薄汗,暴露在空气里的左肩,被灌入窗户的风吹得凉飕飕的,冒着鸡皮疙瘩。
嫩白温润的肩上,一圈牙印清晰可见,宫明月望着那圈牙印,回味起将牙齿嵌入的柔软口感,不免有些心猿意马。
他本可施个小法术,消耗点灵力,将伤疤抹平。偏他极爱这般“折磨”重樱,享受自己动手的乐趣,不肯错过任何一个与她狎昵的机会。
他口中警告着她会留疤,心里想着,留疤了才好。这是他亲口咬下的,他要她的身上永生永世都带着属于他的标记。
他在“折磨”着重樱,又何尝不在折磨着自己。
趴在床上的小姑娘,衣衫半解,毫无防备地将后背露给他,肩头还印着他的咬痕。宫明月满心满眼都装着她,胸腔内一片滚烫,拖在地上的蛇尾,愉悦地摩挲着地板。
原来,喜欢一个人时,哪怕就是看着她,都是这般的快乐。
重樱等了半天,发现他以笔尖点来点去,上药之余,更多是在玩弄,不由扭过头来,瞪了他一眼。
她的眼角还是红的,眼珠子雾蒙蒙的,目光并不凌厉,反而像是在撒娇。
宫明月心底一阵悸动,下手失了轻重,笔尖狠狠磨了一下,立时疼得重樱眼中水汽弥漫。幸而笔尖柔软,没有将伤口刮开。
宫明月用指腹抹掉她眼角因生理性的疼痛而沁出的泪珠,温声道:“疼得厉害吗?”
“要不换你来试试。”重樱没好气地说。她真倒霉,被发情的蛇咬了一口,还雪上加霜地被他戳了一下,夸张地说,她的左肩都快给他戳出一个洞了。
“给你咬一口,扯平。”他真的朝重樱伸出手。
他对重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