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那些恶事,重樱一桩桩一件件都记着,机会都送上门来了,重樱毫不客气地抓住他的手腕,嗷呜一口,咬了上去。
她发了狠地要将宫明月给她带来的疼痛都还回去,牙齿用力磨了磨,想在他的腕间也留下属于自己的标记。
宫明月乖乖地配合她,从头到尾,一动不动,他垂着眸子,眼中满是宠溺与纵容,温柔提醒:“再用力一些。”
这条皮糙肉厚的蛇。
重樱气得牙痒痒,索性翻身而起,扑进了他的怀中,将他压倒在榻上。她丢开他的手,转而一口叨住他的脖子。
脖子才是最脆弱、柔软的地方。
重樱咬紧他的颈侧,上下排牙齿合上的瞬间,宫明月脖颈向后弯折,十指收紧,攥成拳头,手背上青筋毕露,喉中溢出一声极低极低的闷哼。
声线沙哑,性感,尾音拖长,像根羽毛,不轻不重地骚了下重樱的心尖。
暧昧的气息在两人周身漫开。
重樱惊觉自己骑坐在宫明月的身上,口水还抹了宫明月一脖子,脸颊轰的一下,如着了火般的燥热。
她手忙脚乱从宫明月身上爬开,被他的蛇尾绊住,像颗圆滚滚的团子,直接滚下了床榻。
宫明月双目失神,不忘拉她一把,两人彼此抱着,一起掉下了床。地上铺着厚厚的毯子,重樱又有宫明月的蛇尾作为缓冲,摔得一点都不疼。
身侧的床,轰然一声,断成了两截。
重樱:“……”
宫明月手托着她的后脑勺,问:“有没有摔伤?”
重樱摇头,一动,牵扯到伤口,皱了下眉头。
宫明月左手撑在地上,右手抬起,揭开她的衣襟。薄衫下,刚抹好了药的伤口,在大幅度的动作下,撕裂开来,沁着殷红的血珠。
重樱借着眼角余光,看了一眼,小声说:“不疼了。”
宫明月伏在她身上,蛇尾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宫明月瞳孔凝住,忽然低头,唇瓣贴上她的伤口,舌尖卷走上面的血珠。
舌头远比笔尖柔软得多,重樱肩膀僵住,转头只看到大片的青丝垂落。
视角被掩住,触觉愈发敏感,她伸出手去,不知道抓住什么,胡乱扯住他的衣角,颤声道:“别这样,师父。”
“很快就好。”宫明月一边安慰,一边舔舐着她的伤口。
这种感觉跟拿钝刀子,一点点割着她的皮肉一般折磨人。
重樱扭动着身体,疑惑道:“好像有什么抵住我的肚子了。”
“什么?”宫明月终于松开了她。
话音刚落,两人四目相对间,陷入诡异的沉默。
重樱的面颊霎时红了个彻底,四肢攒出一股力量,猛地将宫明月掀了出去。她没来得及看宫明月的脸色,捂住双眼,一溜烟冲向大门。
重樱不知道画卷的出口在哪里,她一口气冲到九曲桥上,怕宫明月出来逮她,钻进了桃林里。
桃树上缠着古藤,花开如霞,花败如雪,重樱抓住藤条,爬上了树,坐在花枝间,借着枝叶遮挡,露出一双眼睛,遥遥朝远方望去。
凉风悠悠拂面,吹散她面颊上的燥热。
重樱的一颗心,七上八下地跳着。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着。
桥上始终没有出现宫明月的身影。
幻境内的生灵本非凡物,仙鹤扑着翅膀从水面掠过,带起一阵涟漪,蝴蝶嗅到灵女的香气,从花海中飞来,围着重樱坐着的这棵树环绕飞舞。
重樱伸出手指,它们停留在她的指尖,触感柔软冰凉。
重樱等到地上的花瓣落了一重又一重,一直没有等到宫明月的影子。
这里的场景仿照上古仙境的十里桃林而造,桃花开开落落,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