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
同窗B的话还来不及说完,便见章茂成一溜烟的跑了进来,“不得了,出事了,去年考中秀才、举人的好多读书人都被抓了起来。”
——科场舞弊。
闻言季言之心中就是一咯噔。
“慌里慌张做什,咱们学堂的人大多落了榜,即使是科场舞弊,也和白鹭学堂没什么关系。”
“的确大多落榜了,可也有考上的啊!”章茂成依然显得慌里慌张的道:“比如我,比如如磐、克谨,都先中秀才再中举人。”只是想着到底年龄尚幼,所以他们便没有参加京试。
结果……
想到去年科举很多榜上有名之辈都进了天牢与老鼠蟑螂为伴,章茂成就开始寒毛卓竖。总有种他、刘朔、林铭会被牵扯进科场舞弊,继而没个好下场的感觉。
季言之觉得章茂成纯粹是聪明人想多了,所以便简单的宽慰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没有就是没有,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随意污蔑天下读书人不成。”
章茂成三人既然当得才子之名,自然有的是真材实料,根本不屑于用作弊的手段来谋取名望地位。
只是心中到底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这次的科场舞弊案风波不会那么轻松容易就过去,说不得他们白鹭学堂的学子就会被牵扯其中。
别看季言之宽慰了章茂成几句,让他‘身正不怕影子斜’。事实上随着光阴一天天流逝,白鹭学堂的气氛随着越闹越大的科场舞弊案而风声鹤唳的时候,
就如章茂成原先隐隐所不安的那样,科场舞弊案到最后还是牵扯到了白鹭学堂,牵扯到了章茂成三人。
凭借着对章茂成、刘朔、林铭三人的了解,季言之自然相信他们是根据真材实料成为举人的。
只是此次科举舞弊的波及面积之大,不是只凭季言之相信就能解决得了的。
而且随着章茂成、林铭、刘朔三人和白鹭学堂其余参与科考却有幸高中的学员被和县差役不由分说的带到衙门里文化的时候,白鹭学堂便开始面临关闭的危险。
“夫子,松阳三人绝无作弊可能。”季言之看着一贯板着脸,此刻眼中却充满沉重的夫子,斩钉截铁的道:“依他们经纶之才,需要做这种会败了自己名头的事情来吗。”
夫子:“言之啊,老夫庆幸因为你大病一场,从而错过去年的科举。”
“夫子?”季言之有些愕然。
“老夫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感叹。”夫子叹息着道:“此次科举舞弊牵扯面甚广。老夫实话实说,就连老夫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将松阳他们捞出来。即便他们和科举舞弊案无关。”
季言之蹙眉:“夫子的意思是……朝廷想借科举舞弊案的机会打压天下士子?”
夫子缄默以对。
见此季言之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当今圣上难得的聪明之举了。
这种借机打压某个‘势力团体’的事情,季言之身为上位者的时候不要做得太多,不要做得太过熟练。
可这种借机打压某个‘势力团体’的手段,以往都是季言之用在别人身上的,如今成了地地道道无权无势的农家子,恰好就碰到别人借科场舞弊的事情打压天下士子……
要知道季言之如今就属于‘天下士子’中的一员,你说他除了哭笑不得外,还能够有什么其他的情绪。
季言之摇摇头,敛去因为哭笑不得所起的复杂情绪后,郑重其事的又问夫子:“夫子想到的办法,可是暂时关闭白鹭学堂,亲赴京师重地为松阳几人鸣冤。”
夫子:“现在叫白鹭书院了。”
季言之哭笑不得的唤了一句夫子。于是夫子又道:“你猜得没错,老夫的的确确是有此打算。”
季言之不假思索的拱手一拜:“夫子,还请让学生侍奉夫子左右,与夫子一同入京。”
夫子深深的看着季言之,见他神色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