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牧得空来了,他很看重卫昭。来到后细细问了他的身体,便对站在?一旁的清辞说:“你去?忙,不用守在?这儿。”
平安也在?旁守着,听?着这话,便知道州牧要?单独与卫昭说话,领着下人出去?了。
清辞仍站在?旁不走。
州牧皱眉:“怎么??”
清辞道:“卫昭伤重这几?日都是小人在?旁守着的,他的伤口时好时坏,流了血要?立马清理,小人怕离开了,没及时处理,伤了他的身子。”
州牧目光沉沉,盯着清辞看了好一会儿才哼道:“卫昭有位好兄长啊!”
清辞就笑:“多谢州牧夸赞。”
州牧低低哼了声,又?询问几?句,转身走了。
清辞松口气,转眼就瞧见卫昭单手?撑着头,勾着嘴角露了笑。他身上?只穿着单衣,州牧来时还?好好掩着衣领,州牧刚走,他的衣领就开了。
清辞盯着他袒露的胸膛看,卫昭就笑:“阿姐,我热。”
卫昭说完,又?将衣领往外开了开。
卫昭说得不假,他确实是热的。
只是这热也要?分两层意思。
其一自然是天气的缘故,如今虽已入秋,可他整日躺在?床上?,身上?缠满了纱布,不热才怪。
其二自然是内心躁动,清辞日日守在?他身旁,嘘寒问暖,他本?就不是小孩子了,内心的欲念一天大似一天,已经快要?熬不住了。
清辞沉了脸,面上?并不好看。她走上?前去?,卫昭仍在?笑着,那笑落在?她眼中,只觉得别扭。
她低下身子,拿了被子给他罩住:“别胡闹。”
卫昭听?了这话,还?当清辞是从前那样,往床边蹭蹭,刚要?摸到她的手?,却发现?清辞整个人往后退了大步。他有些怔怔,道了句:“......我又?不是洪水猛兽,你躲什么??”
清辞压着气:“伤了就躺好,别乱动。”
这几?日清辞一直是睡在?卫昭屋里的,外面置了张小床,她就躺在?那里。夜里有什么?声响,她也能听?见。
虽说知道了卫昭的心思,可谁说不会改变呢?
许是一时想差了,走了歪路,也或许是他身边都是男子,唯有清辞一个女子,便自然而?然往她身上?想。
这都是有可能的,这样一想,清辞就宽了心。
但到底还?是有了避讳,再不能像从前那样任由两个人亲近了。
卫昭在?里屋喊她:“阿姐,我一个人睡不着,你进来陪我。”
清辞不理,闭上?了眼。
卫昭在?屋里又?喊了好几?声,没人应也觉得无趣,闷闷地躺了下去?。
卫昭仰面躺着,睁着眼,在?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魏原那一箭是他没想到的,当时情况凶险,他自己都不能保证能不能活下来,是拼着一口气支撑着的。幸好他命大,活着回来,见着阿姐了,这才松了心。
只他满心欢喜地以?为,阿姐肯定会日日守在?身边嘘寒问暖,他想要
?做什么?阿姐也会顺着他,可并不是这样,与他想的完全相反。
阿姐仍然关心他,只是态度稍显疏离。让他摸不着头脑。
......是做错了什么?事情吗?可他这几?月一直不在?家中,又?能做什么?事情?
卫昭在?床上?翻来覆去?,实在?想不明白是哪里做的不对,可清辞的态度确实很冷淡。
往常,他稍微磕着碰着,就连做了噩梦她都来陪他睡觉,现?下伤的这么?重,怎么?就不来了?
他这一去?几?月......
脑子里一个激灵,他忙伸手?去?摸枕头,找了好一会儿仍找不见那东西。他吓得只会往里进气了,从床上?挣扎着起身,摸着黑在?床上?来回找。
清辞听?着声音起身,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