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他旁边,他还?骂我,脾气可坏了。”
“若不是长相好,谁愿意去??他自己喝着酒,也不跟人说话,连州牧跟他说话,他都不冷不淡的,我想不明白,州牧那样的性格,怎么?能忍得了他?”
“不过他喝醉酒可好笑了,拉着我一个劲地问是怎么?跟人好上?的,我跟他说了,他又?去?问旁人......可能折腾了......”
“问的奇奇怪怪,像我今个唱的那出戏......”
清辞没听?下去?,将腰上?的荷包拿下:“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别再跟人说了。”放下钱就走了。
芳哥叫住李绰:“......这是什么?意思?”
李绰也一头雾水:“给你就拿着,别往外乱说。”
清辞的心彻底乱了。
她到现?在?还?无法?相信,卫昭对她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可她又?不得不相信,其实有很多蛛丝马迹可供她发现?,但她之前从不当成事,还?以?为是他小孩子心性呢。
先前的裹胸布还?可以?自欺欺人,听?了芳哥那一番话,她再不能欺骗自己了。
此后,她整个人都有些郁郁,也不怎么?说话了。这样的状况并未持续多久,很快便被前方的战报打乱。
卫昭受伤了。
卫昭一路东行,先占了桐城,后又?向临阳进发。
碰上?了青州牧的长子,魏原。
魏原从小便随父出征,很有领兵作战的经验。卫昭此行本?就带兵少,两军正面碰上?,自然抵不过青州军。正要?往回赶时,魏原一支猛箭射来,力道之大冲破他的甲胄往胸口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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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昭浑身染血,被送回来时血味冲天。
高岩道:“幸亏将军细心,胸口放了护心镜,勉强保住性命。”他双眉蹙起,低低咒骂一声:“那魏原心肠歹毒,竟想将我们一举歼灭!去?他娘的!”
他骂了好一会儿,瞧着清辞眼泪汪汪地站在?旁边,就宽慰道:“将军只是瞧着严重,并无大事。”
清辞谢过了高岩,将他送走后,扑到床边。
卫昭走时还?笑着说他会平安回来,可现?在?却躺在?床上?,身上?的衣裳都被血染透了。清辞跟平安一起,将他的衣裳仔细地褪下
,换了身干净的,又?请了郎中来。
忙活了大半天,到了晚上?时,卫昭还?不见醒。清辞一口饭也没吃,碧落劝她:“郎中都说没事了,姑娘去?吃口饭吧,别他醒了,您却病倒了。”
清辞这才勉强吃了口,晚上?是趴在?他床边睡的。
翌日清晨,清辞睁眼就跟卫昭的目光对上?。
他人还?有些迷茫,眼神迷瞪,看清是清辞时眼神乍然亮了。他动了动身子,想要?靠近她,却将伤口扯开,又?流了好些血。
“你别动,刚包扎好的。”清辞立马清醒,上?前将他的姿势调整好,又?给他重新包扎。忙完这一切,她叫人送饭进来,人还?没离开床边就被抓住。
卫昭虽然脸是白的,却因为看见了清辞,整个人都有了不少精神。
他努力睁着眼,道:“我疼。”他的手?仍旧握着清辞,却没什么?力气。
清辞一动就能挣脱了:“知道你疼,我让人送饭进来。你得吃饭。”
卫昭嗯了声:“你不能走。”
清辞没出声,她呆呆站了有好一会儿。视线落在?被他重新抓住的手?上?。
他的手?已经很大了,完全将她的手?罩住。
这一幕落在?她眼中很扎眼,匆匆撂下句“不走”就出去?了。
卫昭受了伤,清辞不愿在?这个时候跟他计较,就什么?也不说,每天只是陪着他吃饭上?药。
他好得很快,不过几?日就能下床了,只是仍要?清辞陪着,清辞全都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