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停住了?”
张淮之撞上了他的后背,南宫导盯着黎谆谆黑暗中脸庞的轮廓看着,他看不清楚她的脸,却听到她轻软的嗓音:“淮之哥哥小心些,前面的路又黑又窄,不好走。”
她一边说着话,还不忘一边分出心来,指间用着不同的力道收拢,张开。
黎谆谆不怕南宫导说话,她一早就摸出一张噤声符来,趁他不备之时贴在了他身上。
那张符本是为萧弥准备,怕是萧弥顶着她的脸庞,在打斗过程中一开口便漏了馅。但鹿鸣山掌门派来的杀手来得太快,她没来得及给萧弥用上,现在用在南宫导身上也不算浪费。
黎谆谆便是有意报复他,让他胡乱用她的身体说话,坏了她精心准备了许久的计划。
如今便让他感受一下想说话又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南宫导大抵察觉出了她的意图,腾出手来捉住她的手,她便换一只手继续迎上去攥住,在狐狸毛毯下胡作非为。
几次下来,他阖了阖眼,有些无奈地缓缓吐出一口气来,不再理会她的干扰,迈步继续往前走去。
这条暗道总有走完的时候,只要她不嫌走出去后,让张淮之看到……她不怕丢人,他又有什么忍不了的?
想是这样想,接下来的路却显得尤为漫长艰难。
南宫导的步伐越来越慢,额间渗出薄薄的汗水来,唇齿间吐出的气息却滚滚发沉。偏偏他张开嘴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来,仿佛一个哑巴。
直至他又停住了脚步,身体瞬地一僵,汗水凝成一大颗沿着下颌滴了下去。
黎谆谆掌下的玄袍布料莫名被浸透了,她倏而一下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她动作顿了顿,缓缓收回手来,拇指在食指上捻了一下,黏腻的触感令她蹙起眉来。
黎谆谆知道南宫导这具躯壳定力差,却没想到方才在莲花宫殿内已是有过三次,竟是还能……她在心底骂了一声,嫌弃地甩了甩手,将识海中的系统栏调了出来,连价格也顾不上看了,找到一包湿纸巾便兑换了出来。
南宫导直勾勾看着她,喉头滚了一下,隐约听到湿纸巾包装纸发出来的哗啦声。
他嗅到空气中夹杂在腐朽气息中的一丝异味,耳尖滚烫地发红,却强装镇定地继续向前走去。
待到他们走出那片漆黑的暗道时,已是片刻之后。黎谆谆一出去便从他怀里挣扎了下去,却依旧没有要给他解开噤声符的意思。
南宫导此时已是恢复了正常心率,只是贴着身上的衣袍又黏又湿,这让他有些不适。
他折回暗道去,动作麻利地换了身干净的衣袍。待他重新出来,黎谆谆已是拿着布防图和张淮之走远了。
荀家老宅的禁地处在莲花宫殿的正南方,说是禁地,其实就是一处锁妖塔。
锁妖塔共有十八层,刚好对应着地府的十八层地狱,塔外未有一人看守,仰头望去塔内灯火通明。
“我听闻过这锁妖塔,此处镇压着鹿鸣山几千年来抓住的妖怪……”张淮之低声道,“传言每一层塔内都有数百邪祟妖魂,越往上塔层镇压的妖怪便越是厉害。”
黎谆谆点头:“难怪无人看守了。”
这般凶险之地,便是有人闯进来也要被邪祟妖魂撕咬毙命。
想不到荀氏家主竟是将凝元灵草和鹿蜀一族的族人安置在此地,那他需要凝元灵草时要怎么进去,难不成也要一层层闯上去?
黎谆谆盯着手中的布防图,蹙起眉沉思起来。
荀夫人应该从未进过锁妖塔,布防图上只标注了锁妖塔的位置,但塔内的情况却是一无所知。
既然荀夫人将布防图交到她手中,这便意味着荀夫人认为她有能力找到鹿蜀一族的族人所在……也就是说,一定还有更简单,可以直接抵达鹿蜀族人那一层的办法。
黎谆谆回忆起魏离曾在幻境中说过的话,想着想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