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瑜看着窗外越下越大的雨,纠结到底是此刻撑伞回饭店呢?还是再等等?
张福喜敲门:“秦经理,怎么还不走?你朋友在门口已经等了很久了。”
朋友?秦瑜不知道是谁在等?难道是宋舒彦?
秦瑜没有拿包,想下楼去跟宋舒彦说一声,说自己有事要加班。
秦瑜走到门口,见到的是傅嘉树的车,她冒着雨过去:“你怎么来了?”
傅嘉树招手:“快上来!下雨呢!”
“你等等!我去拿包。”
秦瑜反身回去,上楼收拾了包,下楼来,坐上傅嘉树的车,听傅嘉树说:“嘉宁想一出是一出,打电话让我给她买胸针,提起你来,说是把你的东西带回家了。让我下班回来过来接你一起去房子里,把东西拿过去。”
“今天可多亏了她,要不然我找不到脚夫,也找不到黄包车,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呢!”
“那你等下表扬她一下。小丫头吃马屁的。”
“是吗?她很可爱。”
“真的?”
“真的,反而我初次见她,说是帮她,实则有捉弄之意,现在想想实在不应该。”
傅嘉树笑:“该逗她的,你继续逗,看她到时候上哪儿找地洞?”
“你还是人家哥哥呢!”
傅嘉树侧头看她:“说真的,我们全家都感谢你!”
“感谢我?为什么?”
“之前她一门心思喜欢舒彦兄,可把我爸妈给愁死了,她还打着恋爱自由的幌子,不让我爸妈干涉她。得亏舒彦兄喜欢你,小丫头哭了大半晚上,醒来就决定放弃了。”
“我算是拯救了一个迷途少女?”秦瑜笑过之后无奈,“她是迷途知返了,我真的很烦恼,什么时候跟宋舒彦能细谈,好似都找不着时机。以他现在的态度,到时候把二老搬过来……”
话说出口,秦瑜才想到自己跟傅嘉树认识不过半个月,还是通过宋舒彦认识的,宋舒彦还是他的好友,自己此刻却是跟他袒露心扉,说到底是交浅言深了。
傅嘉树拿捏着说话的分寸,纵然他是希望秦瑜和宋舒彦立刻离婚,却也得装出客观第三方的样子:“船到桥头自然直。他有离婚的自由,你也有,这个是双向的。他连红盖头都没掀,也没出席你母亲的丧礼,你来之后三番四次避而不见,既然他不想见你,你也可以不想见他,婚书和离婚协议签字之后寄给他,让他签字之后,登报离婚就好。”
秦瑜转头看傅嘉树,这个年代离婚这么简单?秦瑜问:“不用双方当场签字吗?”
“为什么要双方当场签字?有婚书为证,有亲笔签名,不已经够了?”傅嘉树特地去了解了离婚的程序,别说离婚了,就是结婚,大户人家还有个婚书,小门小户办了酒就好,为了避免麻烦,在大公报上登一下声明,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这么简单?”秦瑜暗笑自己被百年后还有的冷静期的离婚程序给搞复杂了。
听着秦瑜略带怀疑的话,傅嘉树脑子转了转,立刻找了补:“陈家六姐姐就是这样的,那人给她邮寄了协议书过来,收到那天陈家六姐姐第三个孩子才生了四天,她咬牙签字,邮寄给那人,那人立马登报三天,甚至还在报《穿成民国大佬的乡下原配》,牢记:m.1.纸上说自己重新获得了自由。”
“这也太可恨了。”
“陈家六姐姐与他离婚之后,也没搬出项家,反倒是她前夫搬了出去和那个女人同居,项家二老依旧疼爱陈家六姐姐。”傅嘉树从跟宋家的接触中,知道宋家二老在这方面十分守旧,跟项家二老基本是一个想法。
聊着聊着秦瑜就放松了起来,跟傅嘉树聊天简直跟前世的闺蜜一样:“这样的话,这位项少爷可是比宋老爷还自由,宋老爷还得顾及宋太太,娶的几房姨太太一个都不能越过大太太去。陈家六小姐,离婚不离家,替他照顾二老,替他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