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负很大的责任,对不起,您生气是应该的。我也愿意接受一切该付的代价,哪怕您停止赞助,也是我应得的。”
宋知:……居然拿她对车感兴趣做挡箭牌!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这个人怎么能做交际花浪荡子了,连道歉都这么会!她自诩已经很擅长讲鬼话了,没想到陈焰更是信手拈来。
队友给力,她也就不必再表演什么。
宋知就垂着头,使用周亦婵的万能公式,以哭腔再次认错:“爸爸,真的对不起。是我做错了,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
周衍的目光在两人身上逡巡,许久未语,似在掂量这番话是否真心。
但其实,二人知道即便是在赛道漂移也极度危险,自认不该,这错认得都很诚心。
像是挑不出错,半晌,男人终于宣判:“错认了也要罚。周亦婵,明天我要看到你漂移的自剖书,和不再犯的保证书。”
都马上要念大学的人了,居然还要写保证书?
宋知讶异抬头,撞上周衍警告的眼神,又乖乖地垂下了头。
暴风过境,三人陷入短暂沉默。
周衍目光从他俩身上移开,转身望向微澜的湖面。他没开口,宋知和陈焰也就缄默,没敢说话也没敢擅自离开。
须臾,或许是他们态度诚恳,周衍气消了不少。
他忽然闲聊似的问:“既然傍晚就开完了车,那为什么没回庄园吃饭,手机为什么一直关机?还做了什么事?”
一连又几个发问,但这次,男人的语气已恢复正常。而且再面对他们,眼里的审视也消失不见,有点打探的意味,但已然没了怒意。
看起来,他先前应当就是在为飙车漂移的事而愠怒。
宋知松了口气,甚至内心涌现出一股熨帖。
事实上,她很能理解周衍的怒火,那都是对女儿人身安全的担忧。今天早上,她期望母亲宋语默能这样对自己大发雷霆,不曾想,却于夜晚从周衍这里得到。
宋知被骂了,心里却觉得高兴。
所以她与周衍对视,跟他一一报备自己今天的行程:“其实也没做什么了。诺丁山今天傍晚不是下雨了么,我兴致好久央求陈焰又开车带我兜了几圈。淋了雨多少会有点狼狈,我怕那样回庄园你要误会,就又逛了会儿街买了新裙子。最后又去吃了点东西……我今天玩得有点投入,忘记手机没电才会关机。”
对全部疑问作答,宋知最后真挚地道歉:“对不起,是我疏忽了,我应该至少跟爸爸说一声的。”
高兴归高兴,她还是保有理智,对其隐瞒了到陈焰家里的事情。
毕竟男女关系其实很难解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在宋知的想象中,家长因孩子失联而多问几句实属正常,自己事无巨细主动报备全部行踪,双方就该全然和解将此事翻篇了。
所以她刚刚没像周亦婵那样防备和排斥,反而积极交代。
却不料,正是这一番真假参半的谎言,触及周衍底线。
“撒谎!”刚刚还好声好气的男人,此刻忽然冷笑质问,“周亦婵,谁教你的满口谎言?”
这变故始料未及,宋知一时非常错愕。
她张了张嘴,下意识想反驳,可转念,心中又升起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她又忍住了想要开口的欲望。
进退两难,正不知该如何作答,忽然一串铃音响起,是陈焰兜里的手机突然疯狂地叫嚣起来。
突兀嘈杂,一声接一声,仿佛奏响了一首开战曲。
陈焰见证了周衍态度的骤然转变,当即拿出手机欲要打断这场风暴。
他指着屏幕说:“抱歉,是法拉利车队那边打来的,我得接一下。”
本以为要承受一波来自周衍的冷喝,却不料——
男人竟说:“接,开外音。”
这未免太过怪异,陈焰心中陡生不妙猜测,然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