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义,绝不出卖队友,但情急之下口不择言,找的借口一团糟, “我自己猜出来的。
陈泽野气笑了,舌尖在侧腮上抵了圈: “又拿我当傻子糊弄呢?”祁安低下头说不出来话。
“你真是。”最后那下他不怎么
温柔,隔着毛巾在她头上胡乱揉了通, 回去监督你吃药。不吃满一周不许停。
祁安明晃晃愣了下,一双杏眼眨啊眨,讨厌的苦涩仿佛已经从舌尖开始蔓延,她五官没由得发皱。
陈泽野到底是心软,在她脸上捏了捏: 吃完药再奖励颗糖,不让你吃苦。塑料包装被撕开,吸管插好,陈泽野把牛奶塞到她手中。
修长分明的指节勾上拉环,轻松向后一扯,冷白皮肤上的青筋微突, “呲”的一下,气泡从罐口溅出。
陈泽野仰头灌了口酒,凉意顺着喉咙向下,喉结跟随吞咽动作滚动,侧过头发现祁安正盯着自己看。
唇角向上挑起弧度,他带着笑打趣: 我就这么好看啊?
手里的纸盒被捏得有点变形,祁安咬了下嘴唇: “我也想喝。”
“这个?”陈泽野晃了晃手里的易拉罐。祁安点头。
“不行。”陈泽野不给她, 你不能喝。两腮鼓起,祁安不解: 为什么啊?
陈泽野人真教育她: “未成年不许喝酒。”
祁安不服气: “你不也是……”
陈泽野向后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歪头看着她笑: 我和你不一样。
祁安赌气般喝了一大口牛奶,皱眉咕哝: “歪理。”
陈泽野指腹蹭了蹭她脸颊,语气哄着: “没什么好喝的。”
祁安看着他: “那你还喝。”
“没听过那句话么?”祁安这副模样太可爱,陈泽野没忍住揉了下她眼尾,懒懒散散地说, “借酒消愁。
气氛一下子就安静下来。对过酒吧门口的音乐声停了,只有风呼啸刮过的寇簌。
陈泽野看了祁安好半天,开口的声音很轻: “不怕么?”祁安反应会儿明白了他指的是什么,摇摇头又点点头。
陈泽野被逗笑: “宝宝你要不要这么可爱啊。”
祁安自顾自地回答: “我怕你受伤。”
眸色忽然暗下来,他问: “就只是这个?”
吸管被咬得很扁,祁安主动抓住他
的手,撬开指缝和他十指相扣,掌心纹路紧贴,她呼吸深了点: “只是这个。”
“你啊。”陈泽野叹了口气,不知道是无奈还是什么, 就不问问我其他的吗?祁安觉得那些都不重要了,弯唇朝他笑了下: “你没事就好。”
“安安。”
默了很久陈泽野才继续: “我对你没什么不能说的。”
捏着纸盒的手紧了下,祁安试探着问:“视频里的另一个人——”
“是我爸爸新娶那个女人带过来的儿子。”他笑得有些讽刺: “算是他继子。”
“因为他说了些关于我妈不好的话,我一时没忍住,就出手教训了他一顿。”祁安呼吸颤了颤: “你妈妈她——”
“六年前去世了。”陈泽野对上她眼睛,后三个字音咬得很轻, 因为我。
从陈泽野有记忆开始,他的家庭氛围就非常奇怪。父亲总是阴晴不定,常常上一秒还在笑着和你说话,下一秒却开始暴躁地摔东西。
而温柔又漂亮的母亲,却总是躲在房间里偷偷掉眼泪。
那个时候他年岁不大,没现在这么冷漠疏淡,贪玩的天性还在,很多事也都看不透彻。他懵懵懂懂以为是自己不够听话才惹得父母冷战吵架,所以懂事地敛去顽皮,拼了命地向上努力。
他的天资很高,稍加努力就能站在峰顶,身边人开始对他寄予厚望,其他家长也用他当作榜样。
可渐渐他却发现自己想错了。他再怎么样都不能换来家庭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