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秦政重新去牵他的手,魏寅庄却没再甩开他,很冷酷地在秦政旁边面无表情的向前走。
除了耳朵,根本看不出来害羞。
秦政走了一会儿,问:“现在你愿意说你今年多大了吗?”
“十九。”
古代计岁比现代长一岁,也就是说魏寅庄现在应该十八。
秦政抬眼看了看他的发冠,道:“可我看你好像已经弱冠了。”
魏寅庄始终目视前方不看他,冷淡回答:“贺家要我及冠我便及冠,与我年纪无关。”
他语气很正常,没有什么不满、抱怨,或者委屈一类的情绪,可秦政听了有点萎,伸手摸了摸他头顶束得很齐整的毛,道:“没事,我记住你多大了,我知道你明年才及冠。”
“无关紧要的事。”
“我在意。”
少年一窒:“不用你在意!”
“我喜欢你,你的事我当然都在意。”
少年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慢慢握成拳头,从胸腔里压出一句话,意味不明:“我不认识你。”
“你会认识我的。”
可以后是多久以后?
为什么要以后才会遇见?
少年想问,但都攥紧拳头把话吞回去了。
他讨厌这个人。
像疯子一样,说莫名其妙的话,做莫名其妙的事,恬不知耻的跟他说那种私密的事,仗着他没法对凡人下手肆无忌惮地缠着他——
可魏寅庄更讨厌这个人的原因是明知荒诞,却还忍不住相信他。
他可以走的,只要他想走,这个凡人不可能追得上他。
可他没有走。
魏寅庄心里乱糟糟的,心里想,他真讨厌这个人。
可他不想这个人走。
少年心情忽然低落下来,他问:“你什么时候走?”
秦政愣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但可能不会太久吧。”
少年停下来,站在河畔,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一字字道:“我不喜欢你。”
“你现在当然不喜欢我,”可这人却没有像少年预想的一样生气,或者回答他同样厌恶和他不熟悉的魏寅庄,反而理所应当,“我要很久很久以后才会和你见面。”
秦政拉起魏寅庄的手,像对待成年的他那样亲了亲少年,睁眼扒瞎:“我等你长大嫁给我。”
“我不会嫁给你,以后也不会。”少年很执拗的冷着脸把秦政说的每一句话都拒绝回去。
可他既没抽开秦政和他十指相错的手,在秦政过来亲他的时候也没推开秦政。
耳朵一直红着。
秦政默默想,大概这就是口嫌体正直。
爷爷少年时居然这么可爱。
秦政笑了,舔了舔他嘴角,这么露骨的行为让少年一下浑身僵硬,连呼吸都暂停了:“你不嫁给我,我嫁给你也行。”
下一句认真的反驳应该是“我不可能娶你”。
秦政说的时候这么想。
但他说完,没等来这句认真的反驳。
少年吻了过来。
他很生涩,不知道该怎么吻人,手指攥在秦政肩头,指尖发白,从肩头又慢慢摸索到下颌,锢着秦政的脸颊,像害怕秦政会推开他。
他阖着眼,眼睫在颤抖。
少年像在咬秦政,舌尖很无措地探进去,却不知道该做什么,牙齿磨在秦政嘴唇上。
魏寅庄大抵从小就有饮茶的习惯,现在只十几岁,秦政便能在他身上嗅得到那种冷涩的茶叶味道。秦政搂着他腰侧,少年比成年时身躯单薄许多,触手能摸到他腰背上硬硬的骨头。
When I do t the clock that tells the time,
Ahe brave day sunk in hideous night;
When I behold the v